他幽怨异常:“你知道我藏了多久吗?”
躲在被子里怎么都等不到该回家的人,他都快成怨夫了。
黎听遥:“……!”秦徵回来了!
黎听遥一甩脑袋,把所有东西都甩了出去,也不管席瑞到底要死几回了。
耳边的声音、眼前的字,都变成一句“秦徵回来了”。
细算也没有分离太久,黎听遥却有些近乡情怯,他很急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又来回踱步:“你要吃、吃点什么吗?”
连着快十天没在家里吃,怎么看都觉得秦徵瘦了。
没有饲养员能接受这一点。
秦徵才不需要吃东西,他哼哼唧唧开始数落黎听遥的错误:“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找了份需要通宵达旦的工作,正在给社会做贡献呢。”
不仅如此,秦徵还皱着鼻子在空气里嗅嗅嗅:“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闻得我鼻子疼。”
秦徵委屈到了极点,也不满到了极点。
他紧锣密鼓地忙完工作,披星戴月地赶回家,还不都是因为树梢上始终悬着一颗又红又亮的大苹果。
这颗苹果的名字叫“回家就能钻进老婆香喷喷暖乎乎的被窝”。
结果人是回家了。
老婆是不见的,被窝是冰冷的。
好不容易等回家的老婆还一身乱七八糟的刺鼻气味。
堪称噩梦级别的现实。
黎听遥面露惭愧:“有、有一个……”他想说送朋友回家的事。
“行了,谁要听你解释,下不为例。”
秦徵似乎很着急,一句话都没耐心听,三两下剥除了黎听遥的衣服,再次凑近闻了闻,勉强满意,二话不说把人往床上带。
黎听遥顿时脸一红:“你、你你回家就、就为这个啊?”
秦徵坦坦荡荡:“那咋了?”
他是森林里一只总也结束不了发情期的野兽,对于发自本能的一些渴求始终诚实,力求量大且好吃,已经把人按在身侧了还要斤斤计较。
“我们都十天没有睡一起了,就算一个月休息一天,这十天也要分摊给十个月。而且你也不能保证往后的十个月能维持全勤,所以能补一天是一天。”
黎听遥想不明白,一个月休一天这是谁下的规定,全勤又是谁给定的标准?
不是,这种事达成全勤了是能有纪念标烙在身上吗?
不过眼看着秦徵已经撑在自己上面,他还是很配合地挂上双手。
而后就看到某人侧身而过,在床沿上摸来摸去,摸到一排机械按钮。
黎听遥的手挂了个空。
黎听遥:“?”
不一会儿,他感到后背有东西拱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