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咬牙切齿,指尖在镜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本少主这张脸,妖界多少女修求而不得?她南殊凭什么不屑一顾?!”
“难道……”狐熠忽然眯起眼,“她还惦记着她那个姑父?”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南殊明明对那只呆头呆脑的狼狗更上心!
那狼妖有什么好?整天板着张死人脸,连句情话都不会说!
“难不成……”狐熠狐耳一抖,突然想到什么,“是我太主动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突然冒出来的白色狐狸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
“可本少主不主动点的话,那女人肯定都不会想起自己的吧!!”
狐熠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矮几,茶盏“哗啦“碎了一地。
“可恶!本少主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卑微的勾引别人?!”
他气得狐耳直抖,忽然瞥见角落里的古琴,那是他平日用来附庸风雅的玩意。
狐熠怒气上头,修长的手指重重按上琴弦,指尖翻飞间,竟弹出一曲急促而狂乱的调子。
琴音如暴雨倾泻,弦弦震颤间带着压抑的怒意。
“铮——”
一个高亢的滑音骤然拔起,狐熠的手指在琴弦上刮出一道刺耳的颤音。
他咬着下唇,指尖越发用力,琴弦几乎要被按进木纹里。
可偏偏这样粗暴的弹奏,竟被他弹出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音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是要把他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郁结全部倾倒出来。
“砰!”
最后一记重音落下,狐熠猛地按住震颤的琴弦。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
狐尾无力地垂落在地,他仰头靠在琴案上,望着殿顶的雕花出神。
“凭什么!”狐熠咬牙切齿的呢喃道:“一个又丑又废的女人,凭什么看不上我?!”
他的狐瞳里闪过一丝狠色,“南殊,你给我等着!
狐熠一把扯开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勾人的眼神,又调整了一下表情,确保自己看起来既深情又脆弱。
“既然甜言蜜语不管用……”狐熠冷笑,“那就换种方式。”
他就不信,凭他白狐少主的媚术,还拿不下一个又丑又废物的女人!
次日清晨,南殊打着哈欠对身旁的青衣道:“去请赤阎驸马过来,就说本公主有事相询。”
青衣疑惑的问道:“是因为昨夜的事吗?”
南殊不答,扭头瞪她一眼,“快去。”
“奴婢这就去!”
青衣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不多时,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赤阎一袭墨绿色锦袍,腰间玉带流光,踏入殿内时带起一阵清冽的松木香。
他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如常:“公主唤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南殊抬眸,想起玄墨对他的评价后,语带调侃道:“驸马昨夜,好大的火气。”
赤阎神色不变,唇角甚至噙着淡淡笑意:“公主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