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谢谢您。”三姨娘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顾婉宁扶住了。
“现在问题来了,”顾婉宁叹气,“我该怎么替你跟侯爷圆这个话……”
“夫人,是奴婢的错,不能让您为难。奴婢,奴婢……”
“又要去死?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操办丧事,很累的。我还得跟大长公主交代,你是她的人;我还得背上善妒的名声,我父兄说不定也因此都跟着倒霉,所以你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真的好难啊,怎么跟徐渭北说?
“夫人,侯爷来了!”四姨娘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
四姨娘一直死死盯着徐渭北,这不,徐渭北一抬脚,她立刻就“示警”了?
徐渭北一记眼刀过去,恶狠狠的。
四姨娘对他翻了个白眼,就差再吐个舌头了——反正她不怕挨罚,而且现在夫人也回来了,她怕什么?
徐渭北气得差点暴走。
这侯府,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小花对他吐口水,他不跟畜生一般见识;他的小妾,还敢跟他翻白眼?
等着,回头他告诉顾婉宁收拾这些狗东西!
三姨娘立刻慌了,顾婉宁却不慌不忙地把锦盒盖上,然后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慌,我在呢,我撒谎不打草稿!
“侯爷,”顾婉宁打了个招呼。
徐渭北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东西呢?”
为什么有一种她们俩一起齐心协力对抗恶霸的感觉?
顾婉宁心说,东西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女人用的东西。”顾婉宁漫不经心地道。
三姨娘闻言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
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别人。
“女人用的东西?”
“对呀,”顾婉宁把锦盒掀了掀,却没有露出里面的东西,“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所以她不想让人看到。”
“你当我是傻子?不想让人看到,所以宁愿死?”徐渭北咬牙切齿。
——你就是糊弄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顾婉宁:“唉,本来我想撒个谎,没想到侯爷明察秋毫。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其实是和我有关系的。”
“夫人——”三姨娘猛地抬头。
顾婉宁对她笑笑,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你了。但是你不该寻死,我就是吃了避子药,不想给侯爷生儿子又如何?难道侯爷还能杀了我不成?”
说完,她走到徐渭北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侯爷,避子药是我让三姨娘做的。她怕你查到之后为难我,所以咬死不承认。”
“避子药?”徐渭北糊涂了。
什么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