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直都不像个男人,是男人里的异类。
徐渭北说,秦烈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大姨娘一眼,就沦陷了,非她不可。
看看人家的眼光。
他就不反思一下他自已吗?
再说,把女人当成礼物,虽然很多人这么做,但是他不看看,这么做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徐渭北,你可学点好吧!
“侯爷倘若非要勉强奴婢,奴婢情愿一死。”大姨娘态度决绝,“夫人拦得住奴婢一时,拦不住奴婢一世。”
顾婉宁:“……”
你又是为点什么?
如果徐渭北就是好,能让女人对他情根深种,那顾婉宁能理解。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嫁人最多就是从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到另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身边,又有多大区别?
难道秦烈臭名昭著?
眼看着僵持不下,顾婉宁略思索片刻后,对闻讯赶来的二丫道:“二丫,你把大姨娘送回去,今晚你替我陪着她。锦绣,我和侯爷好好说说,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下,你不要自已乱了阵脚,更不要寻死觅活,那样我也不帮你了,知道吗?”
“知道,奴婢知道,奴婢听夫人的。”大姨娘哀哀哭道,眼睛都哭肿了,我见犹怜。
顾婉宁反正是心里被她哭得很难受。
不仅仅是同情大姨娘,也是兔死狐悲。
她比大姨娘的境遇,又能好到哪里?
只能说,她娘家得力。
虽然说和顾婉清的待遇没法比,但是家里人依然是她的依靠。
徐渭北可以随意把小妾送人,却不能把她送人。
可是,也就强那么一点点。
徐渭北真要磋磨她,也有的是法子。
大姨娘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徐渭北和顾婉宁行礼,嘴唇动了动,却担心被徐渭北厌弃,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只满怀期待地看向顾婉宁,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顾婉宁却没有敢和她对视。
等她离开之后,徐渭北便道:“你想办法让她答应,高高兴兴地嫁过去。嫁妆上不会亏了她,秦烈对她而言也是个好选择。”
“侯爷,什么是好选择?我以为,她愿意,不一定是好选择;但是她不愿意,那一定不是好选择,侯爷以为呢?”
“都是你给她们惯的。”徐渭北道,“你看谁家小妾,这么蹬鼻子上脸。”
“可是侯爷之前说,我善妒,我苛待小妾。”顾婉宁冷笑。
徐渭北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后道:“就是个妾室,我送人了又如何?”
“侯爷,她是你的妾室不假,可是她也是个人。是,男人有凌驾于女人之上的体力,可是即便如此,打女人的男人,也要被人看不起;侯爷对妾室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但是非要逼迫妾室嫁给她不愿意嫁的男人,又是什么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