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隐忍地握了握拳,瞬间红了眼眶:“霍导,您出身好,和我这种肮脏的私生子不同,您的起点就是我高不可攀的终点,这个拜高踩低的社会我只能被逼无奈地走上这条路,您……”
“不要以为把猥琐的东西包装得伟大神圣,就能让你看起来清清白白。”
霍齐姣不耐烦地打断他,似笑非笑:“这个世界已经够爱你了,是你太废物。”
她把烟头掐灭,用脚碾了碾,往沈颐身上扔了张房卡。
“想清楚了就来,过时不候。”
海风从霍齐姣推开的门缝灌入,沈颐捏着那张房卡,犹豫片刻,咬咬牙追了上去。
恰好周悦甜被何孟理气得失眠,来客厅倒水时,从窗户里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上车的背影。
她心下一紧,感觉自己不小心发现了什么秘密,连忙拿出手机想拍照,可那两人却已经在海滩上消失不见了。
尽管没看清女人的样貌,但周悦甜十分肯定那个跟她上车的男人就是沈颐。
她犹豫不决地握着马克杯,喝了口水冷静冷静,出于同理心和人道主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阮绵绵。
周悦甜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来到阮绵绵房间前,大摇大摆地开始拍打房门,声音大得能震醒一栋楼的人。
阮绵绵此刻刚刚结束直播,脸上还挂着两条兰州拉面似的白色眼泪,满脸不耐烦地打开门。
她皱着眉头,语气很差地问:“有事?”
周悦甜舔了舔嘴唇,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辞,压低声音开口:“我刚刚在客厅,看到沈颐大半夜和一个女的上了车,走得挺近的,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工作原因,气氛也不太对劲……”
大半夜把她叫醒就是为了这个?
阮绵绵没了耐心,联想到周悦甜之前的行为,冷哼一声,觑起眼睛不屑地睨着她:“你不会是喜欢沈颐哥哥才这么说的吧?挑拨离间?”
周悦甜一时语塞:“……”
哇塞!
对方拒绝了她递来的绿帽子,并向她扣了个屎盆子诶!
她竖起眉毛正要反驳,走廊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裴砚知二话不说地把周悦甜拽走,直接拽到她自己的房间前,把她往里一推。
周悦甜扒着门框怒吼:“你干嘛!”
裴砚知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说:“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大声说话就能把脑子里的水甩出来?
“我!”
裴砚知忍着怒气,指着屋内的方向,面无表情道:“滚进去,然后闭上嘴和眼睛,睡觉,别让我再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