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还记得爸被你害得有多惨吗?”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啊,看我过得好他比死了还难受吧?”
乔缨语气散漫:“哦已经死了呀?那他应该比投胎成我家的蟑螂还难受吧。”
乔俞诚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就是仗着有裴砚知给你撑腰才这么肆无忌惮吗?在他面前装受害者,装得自己都信了吧?要是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看他还会帮你吗?”
“那你去试试呗。”
乔缨把玩着水果刀,内心毫无波澜。
一听到她这没皮没脸的腔调乔俞诚就来气,他盯着前方的某道人影,眼里闪过寒光,威胁道:“我告诉你,裴砚知现在就在我前面,你要是不想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就给我转钱……”
“哦,请便。”
乔缨似是不想和他纠缠,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屏幕那头响起忙音,乔俞诚被气得浑身发抖,攥紧了手机,脸色灰白。
他不相信乔缨一个女人仅凭自己就让乔家树倒猢狲散,她一定是勾搭上了裴砚知才这么嚣张。
乔俞诚咬牙盯着那道背影。
靠男人,全靠男人。
他如今走投无路,既然乔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裴总。”
裴砚知走在路上,冷不丁听到有人跟叫魂似的喊了他一声,像白日里撞了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乔俞诚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绕到他面前,没有任何前情铺垫,十分突兀地问:“你以为乔缨真像你想的那么无辜吗?”
裴砚知挑眉看着他,不发一言。
拿不准他的态度,乔俞诚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地开始揭露乔缨的罪行:“她十岁那年,把我爸捅进了icu,把我妈逼成了精神病,然后挑拨离间让我爸妈离了婚……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从小就是一个不择手段、心肠歹毒的人,你别信她!她一点都不可怜!”
“那咋了?”
裴砚知不耐烦地打断:“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
乔俞诚愣住了,没想到裴砚知居然是这个态度。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又再度被打断,裴砚知将一个宠物佩戴的运动摄像头抛到他手中。
“你应该弄清楚谁才是罪魁祸首。”
裴砚知说完便转身离开,脸色冷得能冻死人。
他手里提着排骨,某人要来他家做客的好心情顿时被乔俞诚扫去了大半,神色恹恹地推开家门。
“谁又惹你了?”
贺晓女士从电视剧里抬起头,诧异地看他一眼。
“没什么,遇到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