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一边往外走,一边思索着答案,不经意往居民楼上一瞥,看到了一条迎风飘扬的男士花裤衩,昏昏沉沉的脑子悚然一惊。
他晕倒的时候,好像没穿衣服来着。
难道说……
但乔缨早就看过了啊,应该不会吧?
不,也不一定,她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裴砚知越想越惊悚,瞳孔颤抖着打字:
【dioretsa: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那边回复得很快:
【磷脂分子:没什么。】
【磷
脂分子:只是产生了一些多余的情感。】
裴砚知的两条眉毛打成了中国结,深吸了一口气。
【dioretsa:什么叫多余的情感?】
【dioretsa:你到底做什么了?】
【dioretsa:是我想的那样吗?】
【dioretsa:说话。】
【dioretsa:还在吗?】
【dioretsa:算了,注意身体。】
【dioretsa:……你真的很喜欢?】
此时的乔缨已经登机,所以没有人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只留下裴砚知一个人在原地迎风凌乱。
“愣着干嘛,走了。”白逸纯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二进宫的张强这次是跑不掉了,他身上的关系网值得深挖,看样子,大概率连保他的人都会被牵扯进来。
从出事到现在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剧组只能先把拍摄场次推后,等两人回来后再补拍。
时间紧迫,所以这次依然是乘坐了夏蓁的直升飞机才到达山顶。
一下到地面,舒乐和一众工作人员便关切地围了过来,其中两个人影大哭着跑到最前面,一左一右抱着裴砚知,声泪俱下。
右侧的林娇娇嚎啕痛哭:“呜呜呜,姐我对不起你,要是我没把那两个保镖敲晕,你也不会被绑架,都怪我呜呜呜。”
裴砚知往后退了退,没挣脱掉两人的桎梏,只好用眼神扫向一旁的钟奇和余景阳。
他不咸不淡地问:“你是说,这两个专业人士,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你放倒了?”
被点名的钟奇和余景阳缩了缩脖子,脸颊因羞愧而涨得通红。
不是,那谁能想到剧组里还有人大半夜的搞偷袭啊?
板砖扔得那么准,确定他们拍的是温情电影而不是手撕鬼子吗?
而左侧的喻季年也抽抽噎噎:“不不不,都怪我,是我不该乱接工作人员的东西,居然用安眠药冒充感冒药,是我没有认真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