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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一阵叽叽喳喳的手机铃声越来越响,叶作尘侧过身捂住耳朵,魔音入耳,实在招架不住,从被子里探出一只略带痕迹的白皙手臂,摸到地上的手机,看到来电名字,叶作尘短暂的起床气消失了一大半。
“喂,嘉宝,嗯,起来了,不打扰……”
“嗯?骆政业?”叶作尘瞬间清醒,竖起耳朵仔细听郁嘉电话。
郁嘉:“叶宝,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我,似乎被关在一个金色大笼子里,脚上戴着枷锁,有个男人朝我挥鞭子,明明是梦,但我好像感觉到了那种彻骨的痛,避不开殴打,也使不上力。”
“那个男人一直在念一句‘你怎么不像他’,其余的话我听不清,他笑着将我推出笼子,笼子外面是顾望森和顾望林,接着是无休止的吵架。”
“梦里的我感觉深深的疲惫,脚下的铁链长长的,走到哪里都跟着,斩不断,也变得沉重,直到迈不出脚,又被那个男人拖回笼子里。”
“叶宝,怎么跟你形容呢?孤独又绝望地缩在笼子的角落,一见到那个男人,仿佛恶魔般恐怖。”
“四目相对,我看到那个男人长得很像骆政业,可能无法想象,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一只白天鹅!后面我就被吓醒了。”
郁嘉做完这个梦,早上醒来浑浑噩噩,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不停浮现梦里的那句话,思来想去怀疑指的是叶作尘,急急忙忙给叶作尘打电话。
目前为止,郁嘉与骆政业无任何瓜葛,却离奇地梦到被骆政业囚禁,使叶作尘记起自己那次发烧时做过的梦。
叶作尘安抚住郁嘉,叮嘱他避开骆政业这个变态。
挂断电话,叶作尘注意到时间刚到九点半,他扶着腰起床洗漱,皱巴巴的白衬衫早已不见踪迹,浑身舒爽,昨晚裴叙格外兴奋,在叶作尘身上留下不少印记,幸好今日没有通告。
经过客厅,叶作尘发现茶几旁边摆着一个中型水缸,水缸外面画着水墨的荷花图,原先一大捧的荷花拆开置入水缸中,倒显得空荡荡的。
醒来不见裴叙,看来他是早起专门买个水缸回来,想必昨夜磨磨蹭蹭不进卧室也在精心收拾荷花。
裴叙从厨房出来,满面春风,笑着招呼叶作尘吃早餐,毫无疑问,今日的裴叙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的一天,叶作尘逐渐意识到裴叙不太正常,过度纵容,过度宠溺,叶作尘提的要求,他无一不应。
靠在沙发抱枕上,叶作尘故意茶言茶语想吃某家不外送的冰淇淋,裴叙居然同意了,没有和往常一样限制叶作尘吃冰的,当真出门了。
叶作尘揉着腰,困惑不已,慢慢放松身体趴在沙发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