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刘理青懵了。
“这本就是他们劫来的钱,我只是拿去还给小商小贩。”冲刘理青眨眨左眼,又道:“我还有事在身,那咱们有缘再见!”乔康奇将钱袋挂在腰间,大摇大摆地走了。
“南城派……江湖是这个样子的吗?…话说回来,恩公简直强得不像人!……达城往何处走啊…”刘理青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前顾后盼,不时有马车、驴车来往,由于不善交谈,还是决定沿着路向前步行。
走得天昏地暗两眼发昏,嗓子都似将要冒烟了,终于见前方有一草棚小店,
“……掌柜的!…我!”刘理青已是话都说不明白,趴在水缸边便拿瓢大口饮了起来,稍觉不过瘾直接将头埋入了缸中喝,吓得那老板忙拦下他,生怕淹死在这缸中。
“客,客官,你这是?”老板扶住刘理青问到。
“……失礼了!”刘理青赶忙站起来,整理下自己的仪态,又道:“不知去达城是哪个方向?”
“达城?此山名为达山,达山另一面的山脚便是达城。”老板答道。
“多谢!”刘理青恢复了精神,转身大步流星走了。
“客官?不留下吃点东西?…水钱…”老板自己小声嘀咕着。
绕了些路后终是见到了达城的城门,城门前车水马龙,官兵驻守在门前检查进出城的行人车马。刘理青顺利进到了达城中,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打开后便见上书:
「六福客栈相见!」
抬头看,城中心大道的左侧有一店人声鼎沸,牌匾上书“六福客栈”四个大字。
刘理青走进店门,见掌柜闷闷不乐似有甚心事,也不搭理来客,便径直走入客栈内,环顾四周找什么人。
“刘公子!俺在这儿咧!”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那桌上正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皮肤黝黑的汉子,向刘理青招着手。
“苍松兄!终于找到你了!……阿牛他…我该死啊!”刘理青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感情如潮水般往外涌出来,抱住身边的柱子就要往上撞,一旁的酒客忙拉住了他,那汉子也飞似地跑过来扶住刘理青。
“有俺杨苍松在这里,没事了!……怎的好不容易逃出怎的又要寻死?”杨苍松将刘理青扶到座上。
“苍松兄……我方才已切身体会到这江湖险恶,果真是草菅人命!”刘理青抹一把眼泪,又道:
“然……我心已决!我不要再被这商贾之家所囚禁,还望苍松兄能……”刘理青说到此处,将桌上碗中的酒举起敬杨苍松,神色痛苦地一饮而尽。
“还望能苍松兄能带我入江湖!以我方才第一次饮酒表决心!”刘理青道。
“理青兄弟啊!哪里的话!决心逃出那家的时候,就已经踏入江湖了……只是一入江湖岁月摧,理青兄弟可想好了?”杨苍松拍拍刘理青的肩,看着刘理青坚定的神色,道:
“那你便和洒家一起走南闯北吧!路上洒家多关照你,俺是个粗人不善言辞,只有身体力行地教你了。”说着也干了一碗酒。
“苍松兄,我还有一事相求。”刘理青双手颤颤仍未止住,但也抱拳道。
“但说无妨!”
“我想先去一趟南城山,我的恩公也许在山上习武,南城山下有一靖言镇,我也想走一趟…”
“这样,那今日先在这客栈歇息一夜,明日清晨动身!”杨苍松爽快道。
达山山脚下,乔康奇将酒葫芦按入溪流中装满清水挂在右腰间,伸了个懒腰跨步走上了山路,从怀中取出请柬,封皮上书“送呈雁峰派掌门樊列东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