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有了选择,那是他妈妈啊!
他可以不在乎自已的性命,可他没办法置他妈不顾。
沈确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又回头看向陈斌,“陈哥,我能看下你的手腕吗?”
“翟闻深和你说了?”陈斌像是料到了。
“沈确,你和翟闻深不合适。你们身份差别太大了,早点分开对彼此都好。”
沈确眸子里是压下颤抖后的平静,“手绳是哪里来的?”
陈斌没瞒他,“你不在的时候我去你家,从你房间发现的,不过我没拿,我那条是仿的。”
“你早就知道了?”沈确还是觉得惊。
陈斌深深呼了一口气,“是,五年前就知道了。”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凝固,寂静得可怕。
沈确瞳孔收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在诉说他的震惊。
“沈确,我们才是一样的人,也一样不能和家里摊牌。”陈斌说完有一种如释重负感。
“你觉得你和翟闻深在一起,伯母能永远不知道吗?还是你真的想着等伯母走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了?”
“陈斌!”沈确猛呵一声打断了他,“你过分了。”
“沈确,过分了我也要说。”陈斌直面他,“你们不合适,早点分开对你们都好!”
“沈确,我比翟闻深早遇见你,也比他早喜欢你,我默默守护了你这么多年,我也可以继续默默的......”
沈确不想听,他一言不发,开门。
“沈确!”陈斌喊他。
“我只希望我妈什么都不知道。”沈确没回头,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没回病房,沿着长廊走向电梯,从住院的大楼出来,抬头看向天空。
灰蒙蒙的,有那么一丝光亮也不属于他。
沈确坐上了回家的车,他回去拿那对手绳。
本来,他是想,在翟闻深生日的时候,把手绳和他为他们的家做的设计图一起送给翟闻深的。
现在,不用送了。
他也不需要姻缘。
他会当着翟闻深的面扔掉那对手绳。
他可以告诉翟闻深他不爱,可以告诉翟闻深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不能让他们的感情蒙上他人插足的不纯粹。
沈确回到家,打开珍藏的盒子,里面每一样都是他和翟闻深的回忆,多看一眼都像是在身上多扎一根针。
他把手绳拿出来,迅速地合上了盒子。
要出门时,恰巧有快递员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