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芙将匕首又往下压了压,那旺福立刻疼得涕泪横流,求饶道
“我说!我全说!
左大人如今就被关在书房后面的密室里面!
大郎君如今在大厅里,正在招待甘州刺史赵亭州派来的使者。”
卫芙冷哼一声,甘州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宁州事发这才多久?他们就收到消息,派人来宁州游说。
这背后当真只是赵亭州一手策划的吗?
赵亭州在这之前,一直以踏实肯干,任劳任怨的形象示人。
甘州贫瘠,气候条件非常差,他在甘州一待十余年,政通人和,并无不妥。
为何突然反叛已经让人匪夷所思!
现在看甘州行事作风稳健狠辣,就像筹谋多年,缜密计划过一样。
连宁州刺史父子不睦的事情,都算计进去了!
这盘棋下的不可谓不大!
刺史府的正厅里,左刺史长子左修齐,高居主位,一脸桀骜睥睨之态。
原本还算清秀的一张脸,因为沉溺于酒色,眼眶塌陷,眼底青黑!
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身子已经被掏空了!
下首一个佝偻着身子,穿着文士袍的瘦小老头,一身谋士打扮。
手里摇着一把羽毛扇子,侃侃而谈。
“左郎君少年英才,行事果断!被你父亲一直打压才出不得头!
如今左郎君猛虎归山,潜龙入渊,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
我主中州王很是欣赏左郎君才华,愿与君共举大业,问鼎中原!
不知左郎君意下如何?”
左修齐倨傲一笑道
“你家主公倒是慧眼识英雄啊,好眼力!
但我宁州版图最大,兵力最强,凭什么要屈居你们甘州之下?
难道不应该是你家主公来投奔我宁州,奉我为主吗?”
甘州谋士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心道
‘你只不过是吞并宁州的一颗棋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一个弑父杀妹的畜牲,还妄图要甘州臣服于你?
左应钦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生出如此蠢货!
祖上的阴德怕是已经废完了!’
心里哔哔哔,脸上还得笑嘻嘻,谋士道
“左郎君说的有点道理,但左郎君忽略了一件事情。
左郎君虽然雄才大略,坏就坏在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傍身。
在官场没有任何人脉!
而敦肃、寒州刺史与我主交好数十年,早已是过命的交情。
我们三洲加起来的版图跟兵力,已经是宁州的数倍!
左郎君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