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菀下意识道：“那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始祖大人可还记得？”
“沿途本该有数万教众在这古树下苦修顿悟，诸多大小脉络，经由被菩提古树选中者，便会成为菩提一脉之人，佛主在宝殿中说法，凡有意愿者，皆可前去听讲，只是佛主说法可得顿悟者，每次不过十之一二。”
“那我们究竟要找什么？”
“释厄莲华身的碎片。”
对于始祖大人口中那略有些陌生的词汇，药菀下意识皱眉道。
“原始法身确实绝无仅有，但是那东西不是早就破碎了吗？也没办法再做修补了吧？”
在她的印象里，昔日十座至尊法身已经没了五座，硕果仅存的五座则保留在五个远古种族的手中，跟命根子似的。
若是原始法身能这么容易修补，大千世界的人可不是要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吗？
“但原始法身即便破碎，也不代表真的变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片，原始法身在某种程度上本就代表着世界之理，哪怕只是得到一星半点，想来也足够你们俩突破天至尊了，佛宗传承无数，机遇不少，但那些对于你们来说，也终究并不是最为适合你们的东西，贪多嚼不烂。”
路上，药帝如此告诫着。
而一路走去，空间裂痕便随之越多，直至半路上，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空间本身整齐地切割开来，拦住了去路。
“唉，真是有够麻烦的。”
紫妍随之双手直接探进了眼前的虚空之中，将原本的空间裂隙生生弥合出了一条过道来。
“——继续吧，只希望这里面的东西真能像说得这么厉害。”
待到众人安然度过之时，紫妍的额头上也不自觉地结出了一片细汗，此处天地过于沉寂，就连充斥在其中的天地能量都变得死气沉沉的，难以调动，即便是对于紫妍来说，也一样不怎么适应。
而在跨越了空间裂隙之后，背后的场景又变得大不相同了。
原本在空间裂隙之外尚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大殿已然将他们容纳其中。
大殿之内，碎裂的金像四处都是，又好像有什么火焰焚烧过的痕迹一样。
“………”
萧炎下意识地抬手拈了拈墙壁上的焦黑痕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怎么了？”
“这火焰，似乎也不是大千世界应该拥有的火焰。”
萧炎抬起了眸子，在火焰的认知之上，这点判断，他自然还是有的。
药帝的表情稍稍有些复杂，脸上愤慨与怨恨混杂在一起，只是呢喃道：“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魔帝，心魔潜入须弥界时，炎魔便放出魔火点燃了整个须弥界。”
“我们最后，也是……”
众人随之会意。
“无妨。”
轻轻拈去了指尖上的黑色尘埃，萧炎旋即起身：“这笔账，往后总会算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昔日佛主可曾留下残魂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