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女?
景晨皱眉,她记得之前说的是个男孩来着?
“是女孩。”辛笃摆了摆手,她不客气地坐到了桌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看了然站在那处的苒林和小孩,和景晨说道,“你让人坐下呀,你不说话,她们都不好动的。”
被提醒的景晨这才反应过来,她将凳子拽了出来,和苒林交代着:“在我这你拘谨什么,想坐就坐。”
众人落座,小孩的目光在景晨和卫瑾韶的身上来回流转,没过多会,小小的身影竟直接来到了卫瑾韶的跟前,小小手也伸开,景晨从没有听过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婶婶,抱。”
长公主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卫瑾韶愣在了原地。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将小小的孩子抱在了自己的膝上。若不是她面上的表情有些生硬,还当真以为她和这孩子有多么亲近。
“这孩子倒是和阿瑾姐姐有缘。”辛笃说着,目光瞥向卫瑾韶。
听到辛笃这样说,景晨看着孩子又看了看卫瑾韶,面上的笑容恬静,苒林在一侧也静静地看着这番场面。
唯有卫瑾韶,她听到辛笃这样说,垂下头看了这个孩子半晌,片刻后,她垂下的眼眸当下变为赤色,然而当她再度抬起时,又重新变回了往日的墨色。
瞧了眼辛笃,接收到了她目光中的讯号。卫瑾韶没有言语,转而是问起了景晨在漠北时的伤势。
若不是景晨言说她在漠北被人所伤,是无人会发觉她今日的面色确实不佳的。身为燕国人,她的肤色本就比一般人要白上许多,去风霜苦寒的漠北,虽说会沾染上漠北的风霜寒意,但显然不应该是如此苍白的面色。
听到卫瑾韶在问,苒林下意识地就要回答。然而景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苒林就要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说道:“问筝姐在漠北身先士卒,寻常漠北兵士自然伤不了她。就是在夜袭格拉丹所部后遇见的那个贼人,伤到了她。”
“只是小伤,不算什么的。”景晨饮着茶,淡道。
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能够被苒林等人如此提及,加之刚才景晨所说的差点留在漠北,卫瑾韶的面色不善,她瞧着景晨。目光中的压力似是有了实体,穿过桌子,落在了景晨的身上。
哪怕是面对段毓桓和先王,景晨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压力。她抿了抿唇,看了眼卫瑾韶,她面色深沉,但她晓得,现在的大小姐是在担忧自己,想着这点,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当时发生了什么?”景晨笑得甜美,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逃脱掉问题,卫瑾韶觑着她,面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景晨看着卫瑾韶,过了半晌,她叹道:“那人的招数确实与常人不同,她的轻功远在我之上,并且,她会控制风。这实属惊人。然而,我手上有玄机剑,而且我对漠北比她要熟悉得多,所以在缠斗之中也算不上处于下风。”
眼瞧着卫瑾韶和苒林的面色不太好,景晨连忙说道:“那人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她临走时,被我用玄机刺中了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