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年代?”
听到这个消息,平盛龙的太阳穴有点疼。
根据法医的初步鉴定,密室内的两具骸骨死于昭和二十到四十年之间(1945-1965),更具体的年份需要后续的进一步化验分析。
但这个时间范围已经意味着想要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将会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那个年代刑侦手段非常落后,其中还有一段时间极度混乱,什么户籍身份之类的调查起来几乎没有可能。
如果想要从中找到突破口,恐怕只能找一些曾经在驹込学院毕业的老人,看有没有流传下来什么线索。
而且昭和年代的密室,又跟今天的凶案有着什么关系吗?
教学楼的死者都是些小年轻,令和时代都没经历过多少年,主要成长在天锦时代(瞎编的年号,出自《古今和歌集》的“天地昭昭,如斯之悦,何物已覆,锦匿甚多”),更别提久远的昭和了,总不能是对仇人后代的复仇吧。
但他肯定二者之间必然是有关联的,因为痕迹上表明,这个密室在刚刚不久前被打开过,其中桌面上不见了一件可能是书籍的物品,角落还消失了一具遗骸。
凶杀案才发生,这里尘封了近百年的密室就好巧不巧被打开了?
他不相信有这种巧合。
“焦炭老师么......”纵使再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这个方向的调查也很有必要着手进行。
密室外,四周已经架起了便捷照明灯光,大谷法医在助手的帮忙下,艰难地从密室的出口搭的梯子爬出来。
“有什么新发现吗?大谷老师。”平盛龙递过去一支烟。
大谷法医嘴唇动了动,看了眼平盛龙,又低下头,接过烟,顺着平盛龙递来的火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是有一点发现。”
平盛龙没有急着追问,跟在他身边吞云吐雾,放松了下精神。
尼古丁迅速穿过血脑屏障,刺激着大脑释放多巴胺,让大谷法医精神舒缓了下来,长出了口气:“你也曾经在鉴识课待过,应该知道一句话‘凡有经过,必留痕迹’。”
平盛龙点头,这句话他自然记得,不止是鉴识课,这还是很多侦探、刑警坚信的一句至理名言。
但大谷法医现在特意提出...难道是......
“按照常理,这个尘封多年的密室,只要有人进去过,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我们能够确定,桌面上的灰尘印记和角落的骨骸组织消失,都是发生在今天之内,甚至几个小时之内。”
“但我找不到任何痕迹,无论脚印还是毛发,指纹抑或纤维......统统没有,那些东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凭空拿走一样,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丁点的线索痕迹。”
大谷法医这双解剖了不知多少具残缺不全尸体的手,竟然因为这件看上去小小的事情,而微微颤抖了起来,手中的滤嘴扭曲变形。
“迷你无人机?还是悬吊作业?”平盛龙快速说出了几种可能的操作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