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长叹一声:“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别人不懂《辟邪剑法》,那余沧海还能不懂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剑招他早已了然于胸,且习练多年。
他也无数次怀疑,为什么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法,当年能够击败自己的师父。今天他算是明白了,《辟邪剑法》的招式确实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但是这迅捷诡异的速度,即便是寻常的直刺,也能爆发出莫大的威力。而且看那几个掌门人的表情,并无一人发出质疑。这岳不群给出的剑谱,难道是真的?
余沧海猛然盯向了岳不群:“给我看一眼,再给我看一眼!”
岳不群长叹一声:“余观主,并非是岳某小气,是这剑法真的不可强练啊。”
“我不信!他都能练,为什么我不能练?!再给我看一眼!”
岳不群拗不过,只能再次打开了剑谱。不过他也厚道,这次打开的是第二页。余沧海见状,心中一喜。刚才的第一页的他记得住,现下能看到后续的部分,定能找到这剑谱的关窍所在。
但是紧接着,他又吐血了,这次吐得更多,更远。而且令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小沧海,此时居然来了反应,还好他穿着宽大的道袍,要不然可就丢人了。
余沧海这人有一优点,那就是他从不内耗,只是一味地从他人身上找原因。他向着岳不群吼道:“是你!一定是你!你给他们的是真剑谱,你手上的那个是假的!”
王静渊怒斥道:“你这矮子说什么呢?!所有人手上的剑谱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都是假的。
余沧海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脾气暴躁的天门道长给打断了:“够了!这门剑法确实是神妙非常,但也如岳兄说得那样,这剑法非天纵奇才者不能练。”
“你们五岳剑派沆瀣一气!”余沧海想要反驳,但天门道长都懒得反驳,只是转向了众人:“这天地间,对天资要求极高的剑法并不只有《辟邪剑法》。我泰山剑派,也有一门!”
众人都看向了天门道长,其中有年长者或许是知晓什么,惊讶道:“难道是那号称对敌只出一招的剑法?”
天门道长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泰山派的《岱宗如何》。说来惭愧,此剑法因为太过精深奥妙、晦涩难懂,我泰山派上下,已有几十年无人能够掌握。
但就在几天前,王师侄从田伯光手中,救下了我泰山门人。我作为报答,就让王师侄从我泰山绝学中选取一门,由我传给他。
那王师侄选的正是《岱宗如何》!”
众人讶然:“难道王少侠连这《岱宗如何》也学会了?”
天门承认道:“没错,就连我自己都没能掌握。只是告知了王师侄这一式剑法的关窍,他当场就掌握了这门剑法。可笑这天下间,现下唯一会这门剑法的人,不是我泰山门人。”
天门转头看向了岳不群:“若他是我泰山派弟子该有多好。岳兄,你收了个好徒弟。”
岳不群只是礼貌地拱拱手,同时有些怅然地想到,若他真是我华山派弟子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