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笑容更灿烂了:“锦衣卫奉命监察百官,我刘正风行得端、坐得正,确实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陈百户想起了最近衡阳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嘴角微微上翘,但又被他极力压了下来:“刘大人在这衡阳城中操劳半生,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能与刘大人同处一隅也是一件幸事。”
王静渊几天前帮刘正风捐官,忙上忙下,终于还是办成了。但是他嫌弃只是捐官,还是差些意思,索性便不嫌事大的找到了当地的锦衣卫衙门。
携带了重礼去见锦衣卫的百户,那百户见到王静渊带着重礼上门本想将他轰出去的,但得知王静渊的来意后,他反而同意去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上观礼。
作为衡阳城边的地头蛇,这衡山派也是在锦衣卫那里挂了号的。所以陈百户对于衡山派以及实际掌权人刘正风,算是知之甚详。
据他所知,这衡山派的风气确实称得上是名门正派,而且这衡山派在当地的作用,很多时候比县衙还要有所作为。刘正风愿意捐官,步入正轨,陈百户算是乐见其成的。
特别是刘正风还是花了大力气捐了一个当地的县令,有这样的人在当地为官,他们锦衣卫也要舒坦不少了。
就这样,刘正风和陈百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眼看着来到刘府的人越来越多,陈百户也主动提出自己有些疲乏,让刘正风遣人带他去后堂歇息。
毕竟今日是刘正风的大事,上门的宾客都是江湖人士,他也是作为一个客人上门,要是一直坐在这堂前,恐怕会弄得大家都不太舒服。待到仪式开始时,自己再出来晃一圈就是了。
刘正风立即叫来自己的徒弟向大年,将陈百户带到了后堂。待到陈百户走后,刘正风微微舒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已然汗湿。
刘正风之前也没说谎,他这辈子除去结交曲洋这件事,确实是行得端、坐得正,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是这锦衣卫……真拿一生无暇之人没有办法吗?
想到这里,刘正风就有些咬牙切齿:“这细伢子可真是……真是……唉!”
“刘师兄别来无恙?”是定逸师太到了,刘正风调整了一下心情,便迎了上去。
“有失远迎,请师太恕罪。”
因为陈百户的暂离,前厅的气氛顿时热闹了不少。
华山派是最后到的,因为他们居住的会馆有些远。听闻门前迎客的衡山弟子向内里通报华山派的人来了。
正在与刘正风闲谈的定逸师太微微笑道:“听闻华山的岳师兄近日喜得佳徒,我门下弟子仪琳也是被其所救,才能免受恶贼毒手。”
刘正风强颜欢笑道:“是啊,是啊。”
定逸师太回忆了一下:“听说岳师兄这新收下的弟子,姓王名静渊。观其行事,便知其定然人如其名,是个宁静以致远的谦谦君子……”
嘎巴!嘎巴!
正在夸奖王静渊的定逸师太,突然听闻身旁传来异响,转头一看,是刘正风正在面目狰狞地磨牙。
定逸师太皱眉道:“刘师兄你这是?”
刘正风表情如便秘:“适才旧伤复发,忍忍便好,忍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