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丝，这个给你吃。”
“小南，这个给你吃。”蓝蓝捧着一捧丸子，让一条浑身脏毛打结的哈巴狗，在她小手里吭哧吭哧吃着。
边吃这条小狗还边摇尾巴蹭着蓝蓝的裤腿。
“爸爸，你来啦。”蓝蓝瞥到了陈南，但并没有起身，而是嘟囔的叫了一句。
“这是我给你做的吗？”
陈南语气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是呀，我不爱吃，刚好就喂它们了。”蓝蓝理所当然的说。
不爱吃，还让自己做？做了然后喂这群牲畜？
陈南声音有些颤抖，“蓝蓝，你知道爸爸为了做这些东西，耗费了多少心血吗？”
哪怕她如实说是要喂小动物，那自己带点猫粮狗粮好了、
费尽心思，结果这样？
此时的陈南终于明白电话里蓝蓝为什么说不愿意麻烦妈妈，也不愿意麻烦顾叔叔了。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不对，这是不好的，所以她不愿意麻烦自己的亲人，怕他们伤心怕他们生气…
没错，亲人！
妈妈是他亲人！
甚至顾侑廷都是她的亲人！
可自己呢？
就不怕自己伤心，自己愤怒？
最关键的是，她还理所当然？不以为然？完全意识不到有什么不对的？
诚然，她还是个孩子，
诚然她年纪蓝蓝还小，
就算…
陈南实在想不到说辞来欺骗自己了，他只觉得脖子想被卡一下，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小南没有了哦，你都把汤圆的给吃了，再要就不乖了。”
蓝蓝全然不在乎陈南的感觉，她只是生气这条哈巴狗，竟然把其他小猫猫的都给抢吃完了，简直可恶死了！
“你这样下次我就不喂你了！”她气呼呼的叉着腰。
“小南？”陈南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气血翻滚，指着那条狗，“它叫小南？你给它起的名字？”
“不是，是妈妈起的，每次放学它都来蹭我裤腿，妈妈说它是条坏狗狗，要把身上的脏东西都蹭我身上。”
“然后妈妈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其他的猫猫狗狗都是我自己起的。”
“妈妈说，不让小南往我跟边蹭，还说蹭一次叫我揍一次，这样它就不来了。”
“等等……爸爸，你好像是叫陈南？”
蓝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圆溜溜眼睛瞪得老大。
狗等于他？
他就是狗？！
都是李明雪教的，
陈南这才明白为何蓝蓝会这样了。
她为什么要如此？
既然如此讨厌自己的，既然如此看不上自己，为什么当年要跟自己结婚？
当年为何犯了事儿，又苦苦哀求自己替她坐牢？
为什么？
为什么人可以恶毒成这样！
他是杀了李明雪的家人？是有血海深仇吗？
纵是仇人都不至如此。
她为何要如此？
为何？
噗！
陈南一口气没顺过来，他一张嘴吐了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