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卿却没有一丝轻松,反而皱起眉,下意识问道:“怎么学会抽烟了?”
阮君精神紧绷了几秒,伸手搓了搓鼻头,闷声闷气地说:“很早就会了。”
宋卿一愣,即刻回想起,这的确不是阮君第一次抽烟,在之前,阮君就曾和他抱怨——“谁说抽烟可以消愁的?”
只不过那些记忆太久远了。
可即便如此,宋卿也还是隐隐地不爽。
阮君却忽然问他:“怎么才能爱我呢?”
宋卿一愣,视线直直落在阮君身上,和一道炽热的目光撞上,心底的念头顿时无处遁形。
阮君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更多的是茫然,嗓音里是浓重的粗糙。听着很让人难过。
宋卿低下头,轻声说:“不用了。”
——————————————————
第二十五天。
宋卿说:“我想去喝酒,可以吗?”
阮君一愣,脸上的笑容即刻僵住。他一句好话或者硬话也没说,“蹭”的一下站起身,语气里是故作的轻松:“好啊,喝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宋卿不对劲,阮君不对劲。
往日,宋卿从来不会像这样征求意见这般问这种形同虚设的话,每次,他都会躲在客厅的落地窗上,自己喝自己的。直到阮君把他揪出来,然后软硬兼施地作法,归根结底是让他少喝些。
可今天的宋卿不一样,阮君慌了。他纵容宋卿喝酒,试图以此阻止那些缠绕虬结的藤蔓疯长。
可是宋卿说:“不用这么麻烦。”
“我们去蓝焰吧。”
阮君像是没了力气,最后无能地点头。
他就像是敏感脆弱而多疑的流浪汉,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建了一所最漂亮的房子,将心爱的小猫关进去。然后日复一日地转着圈盯着。
被软禁的第二十五天,宋卿第一次出门。
他在蓝焰灯红酒绿下,喝了七杯酒,直到意志不清,神色茫然地望向了吧台。
他说:“不用了。”
无论阮君和他说什么,他只是摇摇头,然后说:“不用了。”
流浪汉没有爱了。
流浪汉得不到爱了。
宋卿眼眶忽然泛红,他说:“阮君,我好恨你。”
“你总是......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总是不考虑......不考虑我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