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身后的虚空竟浮现出十米高的巨型虚影,如同放大数倍的全息投影。
那道虚影探手从银河中舀起一捧星辰,数以万计的光点在其指尖流转,每颗星辰的轨迹都与其他光点紧密相连。
“星象推演!”
古叶用气声提醒正要开口的梅玲:“大人正在通过我们接触过秦峰的因果线,反向追溯他的命运轨迹。”
半空中,巨型虚影的指尖突然定格。银河里的星辰看似静止,实则每个光点都偏离了原本位置。
空气里弥漫着难以描述的玄妙韵律,命运齿轮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拨动。
梅玲望着自己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星芒印记,突然感觉后颈发凉。
这分明是星象术锁定因果的标记。
星君盯着星空,眼神像要望穿银河。他抬手朝一颗星星虚点,那星子“唰”地亮起刺目白光。
周围几颗星像被污染似的接连放光,直到第七颗突然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明忽暗地闪起来。
“有点意思……”
星君摸着下巴嘀咕。
这第八颗星子就像蒙了层纱,怎么都瞧不真切,要么有高手罩着,要么身上带着不得了的宝贝。
可更邪门的是,有些人生来命格就飘忽不定,连他的占星术都摸不着边。
他又抓过第六颗星,整片星空突然像蛛网般扯出无数光丝。
可还没看清丝线连着哪儿,整张光网“滋啦”一声全灭了,连带第六颗星也暗了下去。
“官家那几个老东西倒是宝贝那小丫头。”
星君甩甩袖子,满天星斗又恢复原样:“阴雷体质的苗子被护得铁桶似的。”
梅玲急吼吼凑上来:“那姓秦的小子呢?”
“管好你们自己的烂摊子吧!”
星君虚影渐渐消散:“这次行动搞砸锅不说,还让官家逮住尾巴,组织都要被你们捅漏了!”
“啥?!”
古叶和梅玲同时变了脸色,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组织计划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暴露,若是让官方组织或武阁提前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梅玲声音发颤,指尖掐进掌心:“沈家?不可能啊!除了沈风没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惊恐,连忙咬住下唇。组织对失误者的惩戒手段在脑海中闪过,令她膝盖发软。
“是至烈。”
古叶突然攥紧腰间佩剑,金属护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风和怒剑都死了,唯独漏了那家伙。”
他单膝跪地对着虚空行礼:“请星君用占星术定位,我们这就去灭口。”
半空中传来玉石相击般的清冷嗓音:“人在春颜总部。”声线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你们敢去么?”
两人瞳孔骤缩。春颜的谷雨堂堂主柳倾衣上月刚单挑两位天阶高手,更别说整个总部坐镇着六堂精锐。
古叶喉结滚动,额头青筋暴起——这分明是让他们去送死。
星君的轻笑声在殿内回荡:“至烈本身不重要,但他这根线头会扯出西南临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