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细高跟走到投影幕前,U盘插进接口瞬间跳出模糊监控画面:
“看清楚,上周三沈家车队在跨江大桥遭遇的可不是普通车祸。”
众人看着定格画面里变形的车门,某个眼尖的倒抽冷气:“那弹孔痕迹……是武阁特制的穿甲弹头!”
天花板水晶灯突然闪烁,包厢门悄无声息裂开缝隙,走廊传来规律的手杖叩击声。
此言一出,犹如冷水入沸油,整个宁市权贵圈霎时炸开了锅。
那位匿名爆料者并未故弄玄虚,直接抛出惊雷:
“各位可知沈家二少为何瘫痪?正是秦峰亲手所伤!这沈家如今的动作,分明就是秋后算账!”
这记猛料瞬间点燃舆论场,各界名流议论纷纷。
某商界沙龙里,几位要员举着香槟低声议论:“虽说听着离奇,但细想沈家的行事作风,若说天阳有谁敢动他们的继承人……”
旁边立刻有人反驳:“秦峰根基尚浅,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依我看……”
正当争论胶着之时,匿名账号突然放出坐标定位:“若不信,此刻流水会所天字厢房内,沈家公子正扣着周夫人作饵呢。”
消息发出后该账号即刻消失,徒留满城风雨。
后世复盘这场震动华夏的豪门恩怨时,史学家们总会在笔记里着重圈出。
那个穿梭在舆论暗影中的神秘推手,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暗涌化作惊涛,更巧妙地将矛盾焦点引向某个令人胆寒的禁忌存在。
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的宁市,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城西那栋鎏金建筑。
某位地产大亨捏着雪茄嗤笑:“流水会所?上月我还在那儿办过品酒会。”
话虽如此,他仍暗中派出了三辆商务车前去查探。
城东沈家别苑内,沈如浪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机械臂辅助系统发出细微嗡鸣。
这对曾获击剑冠军的他来说分外刺耳。“查!掘地三尺也要揪出那个泄密的杂碎!”
下属战战兢兢擦着冷汗:“技术组正在溯源,只是对方用了军用级加密……”
沈家这次破例允许少主亲赴天阳处置秦峰,全因沈如浪立下军令状保证行动绝对隐秘。
按照计划,秦峰的意外身亡只会被视作触怒武阁普通纠纷,与江南沈氏毫无瓜葛。
然而此刻看着情报终端不断刷新的消息,轮椅上的青年整张脸笼罩在阴云里。
行动尚未展开,沈氏暗桩便遭人扒出,这让他如何向远在金陵的父亲复命?
没有人比沈如浪更清楚,当初父亲为了促成与杜家的战略联姻,当众承诺放弃对秦峰的报复。
张氏甚至将此条款白纸黑字写进婚约附加协议,足见这场联姻对沈家的重要性。
“少爷,秦峰的车队正在朝流水会所移动。”
黑衣侍卫硬着头皮请示:“情报显示爆料者掌握的全是实情,我们是否……”
“蠢货!”
沈如浪脖颈青筋暴起:“现在动手等于向全天下承认沈家出尔反尔,你想让我父亲被杜家当众撕毁婚约?”
见侍卫噤若寒蝉的模样,沈如浪强压下火气转动轮椅:“郭阁主的专机还有多久降落?”
“大约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