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顺着温知禾的话表示意外,而是起身将剧本递还给她:“你写的内容,说实话,既空洞又不落地。你想要拍出女孩逃离大山的艰难困苦,但我并没有看出来,有的只是枯燥无味的重复叙事,和你自认为的假大空内容,毫无意义,没有铺垫和递进。”
“一个好的故事,它不应当只有故作深沉的内核,还必须拥有看点。”
言至于此,贺徵朝明白,光给个人建议是无用的,看温知禾渐渐变化的表情就知道。
她不明白,甚至有些不服气,完全的学生作态。
贺徵朝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完全正确的,但他知道,该让她做出怎样的行动。
他低眉,居高临下地看她,温声建议:“作为导演,你该亲力亲为的事情确实多,但作为并不算专业的新人,你完全可以向专业的编剧请教,或聘请他们为你写合格的故事。”
“否则以你现在的本子,很难通过评估。”
到最后,贺徵朝还是给予了现实的一击。
温知禾微微屏息。她没想过贺徵朝会真给建议。
对于一个创作者而言,将自己的故事递给旁人当面处刑,无疑是骇人惊恐的事。
她虽然不意外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且也认同贺徵朝的话,但燥热的面颊告诉她,她真的很不服气。
人总是这样,害怕训斥害怕批评,温知禾也不例外。
贺徵朝站在跟前,离得很近,臂弯支在圆桌上,越过她的身侧,像是将她笼罩。
温知禾难抵他浸透周围空气的木质香,呼吸微停,抬眼闷声问:“你不会睡了我,又不肯帮我吧?”
“贺徵朝,你说话不算话。”
如此负气的话,她说时还皱着眉头,就好像他的确蒙骗了她。
贺徵朝心里发笑,撑掌挪滑,又一倾身,低哑的嗓音几乎充斥耳廓:“睡哪儿了?”
在他俯身靠近的时候,温知禾便已经下意识后退,可不待她脚后跟落地,他撑桌的手,就已经箍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携起来,推到桌上。
裙摆堆叠在要窝,大腿后侧密切地贴合在冰冷的桌面上,冷得温知禾头皮发麻。
没有防备的,贺徵朝将她双膝分开,以西装裤抵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