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是庄铃的课,但庄铃临时有安排,别的老师调不开时间,于是这一早上,学员们自由?活动。
秦荔在教室待了半天,时不时往右边后排看一眼,却始终没看到萧沉萸的影子。
踌躇半响,她出?了教室,直奔住处。
萧沉萸那扇门紧闭着。
早上就没听到动静,按照萧沉萸的自律,起的不会比她晚,这会儿应该醒着。
她去隔壁房里拿了在溪荷买的粉色星状包,内心预演好几遍,这才敲了下门。
第一遍没反应。
敲到第二遍时,手刚落下去,门就从里面开了。
秦荔刚要说话,却见萧沉萸头?发蓬乱,眼睛发红,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
她立即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萧沉萸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床边,一头?栽下去。“我?能有什么?事?!”
秦荔进屋,关?好门,走到她跟前,反反复复观察好几遍,终于下了定论:“你生病了。”
萧沉萸有气无力地道:“我?生病?少?咒我?了,我?身体多好我?自己知道。”
话说完就闭上眼睛。
眼皮沉到抬不起来,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隐约是秦荔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萧沉萸又做起梦。
那几条观赏鱼消失后,她没了乐趣,整日郁郁,有一晚秦荔没来,她失眠了,只好找本书看。
可没料到次日便发烧了,整个人混混沌沌,最后睡得人事?不省。
等她稍微有点意?识时,发现秦荔回来了。
那一日,夕阳下落,薄薄的暮色映在窗帘之后。
秦荔蹲守在她床边,泪痕未干又添了新的泪,看到她醒来,立时起身靠近,量了量她的额头?,劫后余生般道:“还好……烧退了……”
萧沉萸只觉得喉咙被火烧了一样难受,说不出?很?清晰的话,动了动唇,秦荔已经哭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断断续续的哭声,前所未有地慰人心神。
萧沉萸醒了几分钟,又闭上眼要睡。
这时,耳边有人用?哭腔问?:“快到晚上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萧沉萸艰难道:“板蟹。”
还是那道声音:“生病不能吃这个,等你好了我?再做。”
萧沉萸有点不服,嗓音干哑,重?复道:“板蟹。”
说完她又睡去。
等醒来时,自客厅飘来香味,她慢慢起身下床,去瞧了眼。
餐桌上放着一份菌焗板蟹,和一份鸡蛋面。
一整日没进食,她毫不犹豫去洗漱,穿了件厚衣服坐在餐桌前,准备动筷时,秦荔从外面回来,带了许多水果。
她放了东西就来检查她的体温,见烧全退了才放心,有些后怕地道:“快吃点东西,喝了药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