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女儿家的名节再是重要不过,几位姑娘方才听了些风言风语,怕是误会了,不如在此地多留片刻,等妹妹自证清白后,再为姐姐庆生也不迟。”
听到这话,柳寻烟心里咯噔一声,不受控制的看向司菀。
自证清白?
司菀要怎么自证清白?
难不成她猜到,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
不可能!
与胆战心惊的柳寻烟相比,秦国公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他紧了紧手中荆条,沉声发问:
“自证?难道是找了你身边的丫鬟当证人吗?她对你十分忠心,说的话可做不得准。”
“父亲别说玩笑话,当然不是。”司菀转了转东珠手串。
察觉到柳寻烟母女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热,滚烫,她暗笑不已。
这会儿,也该由她掌握主动权了。
“祖母,爹娘,还请你们移步前院。”
司菀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国公满头雾水,呵斥道:“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别以为拖时间,就能躲得过家法惩戒!”
“父亲,还请您相信女儿一回。”司菀道。
秦国公不愿浪费时间,可老夫人却拍了板:
“就听菀菀的。”
无奈之下,秦国公只好颔首同意。
司菀很感激老夫人的信任,站在最前方,为众人引路。
她每一步都走得不急不缓,沉稳平静,仿佛被亲生父亲叱骂威胁的人,不是她。
司清嘉神思不属,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看向司菀的脚。
她总觉得这条石板路和往日不同,像佛经中的黄泉路,让她心惊肉跳,惊惶不已。
赵弦月见司清嘉脸色不好,忍不住问:
“表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司清嘉缓缓摇头,哑声道:
“我只是不希望菀菀受责罚,她因为我吃了不少苦头,承担着流言蜚语的侵袭,如今不过是一时糊涂,若是父亲真动了家法,她身体孱弱,哪里能熬得住?”
即使内心惴惴难安,司清嘉仍不忘表现出好姐姐的模样。
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司菀恰好把这番话收入耳中,掩唇嗤笑。
系统也深感无语:
“宿主,司清嘉好歹是鹃女,只消掠夺气运,即可一步步攀至高位,何须虚伪到这种地步?”
“你有所不知,司清嘉生性凉薄,除了自己以外,她谁也不相信。
自打她懂事起,伪善面具就一直戴在脸上,戴了这么多年,面具早已和她融为一体,形成习惯,哪是说摘就能摘下的?”司菀答道。
系统说:“多亏了宿主你提前准备,否则真中了她们母女的计,便相当于被一盆脏水从头淋到脚,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净。”
没多久,一行人来到前院。
前院除了奴仆外,再无旁人,也无任何异样。
司清嘉悬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落到实处,她松了口气。
而秦国公耐性也彻底告罄,不耐烦的催促:
“司菀,你所谓的证据呢?到底所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