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找到任何能盛放药材的器物。
明净师太上前,整理司菀散乱的襟口。
“施主是有大造化的人,希望日后能秉持善念。”
司菀眉梢微动,“师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否则,为求自保,只能以直报怨。”
明净师太涉世多年,佛法精深,明白司菀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罢了,难得一见的凤凰命格,被人折磨得如此孱弱,若她在横插一脚,恐怕会影响因果。
“施主,走吧,贫僧为您验明正身。”
司菀跟在明净师太身后,回到浴佛台。
秦国公赶忙迎上前,紧张地问:“师太,您查验的结果如何?”
明净师太低诵佛号,“女施主身上只有衣裳、素钗,东珠手串,并无任何可疑之物。”
“不可能!”
不等定安伯徐琰发话,司勉先开了口,他眼珠赤红,鬓发散乱,活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司勉!”
赵氏只觉得长子不可理喻,菀菀分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他处处针对。
堂堂七尺男儿,整日里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过不去,简直令人不齿。
“我看你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三番四次诬赖亲妹,之前你含血喷人也便罢了,明净师太都查验过,菀菀确实没有问题,你居然还不信?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国公被司勉气得失去理智,再也顾不得所谓颜面,拖拽着青年,作势要离开护国寺。
“秦国公,请留步——”
低沉的声线辨不清喜怒,秦国公回头,看到行至近前的太子,内心涌起阵阵恐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都是臣管束不严,让得了癔症的儿子出来丢人现眼,殿下见笑了。”
说这番话时,秦国公整颗心都在滴血。
前不久,赵王透露出,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司勉,若是这桩婚事成了,公府会多出一位有力的盟友,也能迎来身份高贵的郡主儿媳。
可现在呢?
司勉当着所有人的面,像条疯狗一样攀咬庶妹。
明着是在怀疑菀菀,暗里却是在疑心太子!
秦国公除了谎称司勉患有癔症外,再无他法。
赵王会把郡主嫁给一个得了癔症的男人吗?
肯定不会。
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
此时此刻,司勉哪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他恨不得撕烂司菀那张嘴,让她再不能欺瞒世人。
“司菀,你真虚伪,你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终会付出代价!”司勉面颊涨紫,嘶声咆哮。
司菀瞥他一眼,只觉得司清嘉颇有本事,能让司勉毫无底线的维护他,甚至连名利地位都不要了。
所谓气运,难道就这么好用?
系统好心为司菀解惑:
“宿主,鹃女打从出生之日便窃走你五条金羽,此后多年,蚕食气运之举未曾停歇,司勉作为血亲,又与她一同长大,受影响最深,却不自觉的将自身所有献给鹃女。”
“那我母亲为何能保持理智?”司菀口中的母亲是赵氏,而非柳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