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叔来了,木头才能松一口气,说宏飞,你可算是来了,教这两个蠢货快累死我……
程依依私底下悄悄问我:“木头是不是个同啊,感觉他只有见了你二叔才开心。”
我说去你的吧,别瞎说啊。
当然,木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情,每天训练累了也会带我们出去吃饭,不过永远都是固定一家,厂区外面有家拉面馆,都来这里。这里的拉面馆可不是日本动漫里面高大上的拉面馆,而是北方最常见的、很土气的拉面馆,几张木头桌子一摆,一碗碗的拉面端出来,来吃饭的都是厂区里的工人。
这里的味道虽然还行,但也不至于天天来啊,更何况厂里还有食堂呢。
来过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原来,木头也不是完全对女人没有兴趣,只是喜欢这种比较成熟的类型!
拉面店的娘确实挺不错的,虽然眼角已经出现鱼尾纹,但也五官端正、颇有姿色,尤其身材,更让大部分望尘莫及。不过娘似乎不爱显露,总是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拉面馆里热得像蒸笼,也不见她穿得凉快一点。
应该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吧。
等到娘再进去的时候,程依依兴冲冲说:“木头叔,这回你玩得有点大啊,人家有老公、有孩子,这太禁忌了啊!”
程依依虽然每天被木头骂,但她还是很崇拜木头,所以善意地提了个醒。
娘确实是有老公的,就在后厨做拉面,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有时候客人少了,男人才出来坐会儿,抽支烟、喝瓶酒什么的。孩子也有,一个九岁,一个七岁,放学就兴冲冲回来了。
无论怎么看,木头都没有横刀夺爱的可能性啊。
“胡说什么……”
木头竟然也会脸红,一张看似麻木的脸上腾起一丝红韵。
我和程依依噗噗直笑,好在木头只是想想,不会真的付出行动。
吃完饭后,我们又一起返回厂里继续训练,每天练到晚上十二点才会解散。这天晚上也是一样,我和程依依挥汗如雨地对打在一起,我们两人练得都是标准的军体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军营里独有的格斗技巧,其实我们两人已经练得很不错了,二叔每次过来都会夸奖一番,说我俩练得越来越好了,只有木头挑三拣四,说我们两人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软软塌塌。
我倒算了,程依依挺委屈的,每次都嘟囔着说:“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木头叔,我走了。”
“再见,木头叔。”
我们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就听木头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她过得不好。”
我和程依依诧异地回过头去。
木头仍在抽着烟,像是自言自语,喃喃地说:“她丈夫喜欢喝酒,喝完了酒总是打她,将她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孩子也跟着遭殃,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我和程依依心中吃惊。
原来那间小小的拉面馆,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故事。
现在我们明白那个娘为什么穿得很严实了,是要遮挡身上的伤啊。
但我和程依依又忍不住奇怪,木头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尤其娘穿得严严实实,怎么知道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难道两人背地里已经有了什么超乎寻常的关系?
我和程依依实在克制不住,顿时满脑子……
“你们想多了。”木头像是看穿我们,冷冷地说:“我只是从她端碗的状态、走路的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