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将军里也没有相好的在敌人手里吧,别到时候被刀架着脖子推出来,现场给我演言情剧啊!那种事不要啊!”
嬴鸦鸦看看乌观鹭,乌观鹭看看苌濯,苌濯低着头谁也不看,在掌心变出一朵花又变回去。
殿下偶尔打一些听不懂的机锋怎么了!你们都不许大惊小怪!
越往都城走,路就越好走,大路修得宽敞平整,有些地方甚至不是土路,而是铺上了灰石板。原本应当供贵人们出行时踏的那几步“贱地”,如今承载着马蹄与军队的重量。
在晴日下远处的城墙呈现出一种辉煌的白色,它是实打实的石质结构,没有一点土混进去充数,面对这样的城墙,嬴寒山的改进火药都不一定能起作用。
这是帝国的核心,最坚硬,最牢固,最繁华的地方。
但帝国固守这里太久,让它生长成了最坚固的坟墓。
城墙上早就准备好了读檄文的人,看不清楚脸,只能远远看到头顶上戴的冠,看着应该是个当官的人。
他嗓子挺好,但比不上当兵的喊的声音大,嬴寒山骑在飞金上,还得靠李烝跑来跑去地把听到的话告诉她。
“骂到哪了?”她小声问李烝,“我这人道德败坏气死我薛定谔的爹妈那事骂完了吗?”
李烝有点迷惑地摸摸脑袋,没想明白神仙姊的阿耶姓薛还是阿母姓薛。“好像不骂这个了。”他说。
“那我捅死裴纪堂那事骂完了吗?”
李烝又摸摸脑袋,这个骂完了。
“好像现在说到殿下得位不正,天命不佑,民心不归……呃,什么什么的。”
嬴寒山点点头,示意左右让开,她拍拍飞金的脖子,慢慢向前走了几步。
城墙上的骂声停了,底下还口的声音也稍微熄灭了些,所有目光都落在这骑着金色骏马的王身上,他们看着她举起一只手,在空气中轻轻打了个响指
飓风骤起。
一条白色的龙自她身后展开脚爪,巨大的身影几乎能够俯瞰城墙,日光照在它白色的鳞片上,霎时间给它罩上一层彩虹似的光晕。
在这辉煌的巨兽之下,所有声音都变得像是虫鸣一样细微,墙上人与墙下人一道仰起脸来,恍惚地注视着龙金色的眼睛。
那是龙吗?那怎么会是龙?在这座城池里的皇帝们一代一代穿着龙的衣衫,头顶着龙的花纹,竭力用自己活不过百年的身躯盛装它过于庞大的灵魂。可为什么此刻龙在她的背后,如此清晰的,不可思议的,像是梦一样浮现于千军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