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卢的马转了一下耳朵,站在远处的两位女将听到嬴鸦鸦的哭声,她们转向她所在的位置,一秒,两秒,三秒。两根马缰被一齐松开,肩并着肩的骏马们抬起头,看着它们的主人奔向雾中的三人。
“将军回来了!”
儿童相见不相识。
我放病假你升职。
虽然已经在北边听说过一遍裴纪堂直接封侯了,亲眼见证还是有点震撼。
裴纪堂没佩玉带没穿朱紫,身上还是早前在淡河的便服,一脸沉重检讨的样子不像是从此升职加薪了,像是被发去岭南吃荔枝了。
“寒山,无论如何你听我解释……”
啊,没事,老板,不就是朝廷又开了个空头支票嘛,封侯咋了,封王也就那么回事嘛。
“不是,你听我说……”
噢噢噢噢那就是海石花和图卢和你怄气了?我听说这边的事了,责任不在你,我回来了我们慢慢解决。
“也不是……”
那是什么?
裴纪堂深吸一口气,诚恳地看着嬴寒山的眼睛。
“我向鸦鸦剖白了心迹,我们……”
嬴寒山默默伸手,从背后摸出了落龙弓。
阿弥陀佛,不能生气,南无……
南无落龙弓菩萨!一息三千二百箭!你丫裴纪堂趁我不在敢拐我妹!!我今天就渡了你!
陆续有信从各地寄过来了。
最先到的信是从天上来的,外面有人嚷嚷叫天上来了好大一片乌云,一会怕是要下大雪,话音未落就看那片乌云唰地落下来变成一两米多高的女武士,拎出嬴寒山往她手里塞了块玉佩。
玉佩里毫无意外是非常好仙门粗口,爱来自玉成砾。
“是哪位道友这么厉害呀?是哪位道友这么有出息呀?是谁养了棵小花把半个修仙界都扬了,自己说好十天就回来报信结果一走就是小半年,害得我天天给你打卦打得手指头都起茧子了呀?”
“是谁呀?是”
“侬个小赤佬嚯死老娘了!吾今宁别怍侬八字咒侬小宁,拗侬三十年嚯水呛口、踔门掉钱!侬早体上来别我相相有姆短手短脚,冒定吾自家切挎侬!”(你个小赤佬吓死老娘了!我今天就做你八字咒你小人叫你三十年喝水呛到,出门掉钱!你早点上来给我看看有无断手断脚,别等我自己来抓你!)
嬴寒山默默掐灭玉佩里的声音,给沉默注视她的玉为尘一个尴尬的微笑。
“那个……我之后一定上去,对了,为尘啊,咱们商量个事,你能不能给我根你的羽毛……”
三十秒后,那条乌云一样的龙蛇旋身而起,直冲天幕,嬴寒山默默揉着肋骨找了个地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