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辛十二瞠目结舌地盯着问出这个问题的贵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被盯得久了,那位贵人好像有点挂不住,一甩袖子掉头就走,走得步履不稳腰上玉佩都开始叮叮当当。
正巧拿丹朱的那城门吏折返,一见他立刻肃立:“裴刺史!您怎得至此?”
啊?
意识到自己刚刚和什么大人物讲过话的辛十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刺史一脸悲愤地扭过头,盯着城门吏看。
“寒山何在!”他置气一样说。
城门吏比比划划地给刺史讲大将军巡城去了,留下辛十二站在马车边傻眼。坏了坏了坏了,他想,别再是有什么误会吧。
虽然没听说这位刺史和那位大将军有些什么,但仔细一想两人年龄相仿,又是微末相识,如今的职位也对等,有几分情愫也说不定?自己刚刚的话说得不清不楚,要是他误会了那位大将军招亲引了什么麻烦可怎么是好。
于是,热心的辛十二踮起脚尖来,拼命地向着裴刺史挥手:“刺史贵人!”
“不是嬴大将军是嬴小女郎小女郎招亲”
应该没问题了吧,刺史应该是宽心了,不然他回头看他的样子,怎么像是要喜极而泣了一样呢。
淡河,好潮,潮得滴水,潮得坐着不动就会长蘑菇。
嬴寒山刚回府衙就看到一个巨型蘑菇。
裴纪堂坐在重新粉过墙的书房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蘑菇气质,具体来说就是想找个阴暗无光的地方,刨点土把自己埋了。
谁招他了这是。
嬴寒山不敢说话,嬴寒山努力降低存在感,嬴寒山真的很后悔自己把茶叶存在他书房里。
她猫悄地绕过正在假装菌类思考人生的裴纪堂,扒拉他书柜想找自己那半盒子茶叶,一回头冷不防看到这人平移到自己身后,面带阴影活似回头杀。
吓得她反手就把他按书架上了。
“……”
“……”
“不是,老板,你不要突然在我身后冒出来,”嬴寒山讪讪地松了手,“我脑子跟不上手,容易应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