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大路上只有青木儿一个人独自行走,泥路的空旷与山林的静谧让他起伏不定的心绪慢慢回落。
他抓了抓自己的肚子,愣了一会儿,拉起木推车回家。
晚上赵炎下工到家,总觉得小夫郎的眼神有些许不同,时不时瞟他一眼,等他转头看过去时,又挪开了。
来回了几次,赵炎察觉出了不对,吃饭时家人都在,故而没细问,等夜里上了床,刚想问,小夫郎突然黏过来一蹭,差点就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赵炎揽着小夫郎腰没让他动,“白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青木儿耳朵发烫,细声道:“你、你今日可累了?”
赵炎沉默地挣扎了一会儿,说:“木儿,若是有事定要同我说,别闷着。”
青木儿抱紧了些,脸埋在赵炎的颈间,耳后红了一整片,轻如气声:“我没事儿,就是……”
就是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他说不出,只管抱着人轻蹭。
小夫郎这般主动,赵炎努力忍了忍,结果被小夫郎羞恼地瞪了一眼。
遂一个翻身,准备欺身而上,谁料小夫郎忽地转过身,脸埋在手里,下|身跪趴着轻轻摇晃。
每摇一下,青木儿的脸就红一分。
等赵炎贴上来,他整张脸就红得和胸口的小红豆一般。
明月下移,月光微暗。
青木儿一双膝盖又红又麻,他侧着头趴在床上,唇口微张,丝丝轻喘。
身后酥酥麻麻,似有稠液淌出,他想起了小娘子说的方法,猛地抬起了下|身,又用力夹紧,不让那稠液滴出。
盛得满了,总会溢出些许。
青木儿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从前院里只有教怎么引出稠液,哪里会教怎么留住?
这还是那小娘子说了,他才知道一二,可知道是一回事儿,真做了又不是一回事儿了。
赵炎搂着微微发颤的小夫郎,轻轻搓了搓后背,哑声道:“一会儿我打水进来,擦一擦。”
“不擦。”青木儿半阖眼眸,擦了就更加没有了,他咬了咬下唇,颤声道:“再、再来……”
“嗯?”赵炎愣住。
青木儿爬起跨坐到赵炎身上,凹凸刚合上,就累趴着睡了过去。
赵炎静默良久,无奈地抱着小夫郎放回床上,起身去灶房烧水打水,然后里里外外给小夫郎洗了个遍。
青木儿无所觉,第二日起来感受了一下,啥都没有了,懊恼地捶了一下床,在被窝里滚了两圈,颓丧地起身去摘花。
后院的荒地整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弄好了。
左边一片空地留着给鸡鸭鹅溜达,之前挖的小水坑又挖大了些,方便鸭鹅下水玩耍。
地方宽敞,鸡舍和鸭舍重新加盖,以后再买鸡苗鸭苗回来养,也不担心拥挤。
右边是菜地,中间用竹篱笆间隔开了一条小路,菜地多垒了三排,打算种毛豆、花生、还有茄子。
围的篱笆也长,赵有德和周竹进山砍了三回竹子,才把篱笆全部围好,一眼望去整整齐齐。
剩下的竹子多,赵有德还编了个新的狗窝给小花住。
后院弄整齐了,前院也给收拾了一遍。
青木儿想起之前说过的石头小路,转头和周竹一说,当下便决定去河边拣石头回来铺路。
河边有妇人夫郎在洗衣裳,见周竹和青木儿推着木推车过来,纷纷转头看过去。
自从赵家打了井,再没见他们来过河边洗衣裳,今天可稀奇,竟在这时候看到他们来河边。
“有德家的,怎么今天过来了?”一妇人问道:“还推着木推车。”
“拣点小石子回去。”周竹笑说。
“捡石子?”众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好奇问道:“捡石子干什么?”
“给家里铺条路,下了雨也好走一点,不用担心鞋底踩泥了。”周竹说。
“真的啊?”离得近的人伸着头使劲儿看,一看他们还真的在捡石头:“院子这么大呢,得捡多少石头啊?”
周竹蹲下挑石头,说道:“河边这么多石头呢,不捡那么小的,大块一点,几十块就能铺完了。”
“这个主意不错啊!”旁的人说:“家里院子一下雨,那泥巴踩得到处都是,铺上石头,还就不用担心踩泥了哎!”
“赶明儿,我也叫上家里汉子过来捡点回去铺。”有人说。
周竹笑了笑,和青木儿一起捡石头。
路上颠簸,木推车没有堆太满,生怕石头把木推车板砸坏。
今日赵有德到镇上扛大包去了,家里只有双胎在,两人等阿爹和哥夫郎把石头弄下来,捡了几粒石头在院子里玩。
回到河边,洗衣裳的妇人夫郎没再说运石头铺路的事儿,而是问起了一旁洗衣的田大嫂。
“听闻田柳怀了?可是真的啊?”
那妇人知道田大嫂和田柳不对付,问的时候还挤了挤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气得田大嫂重重地拍了好几下捣衣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