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刚才那种客僚与主人平等论交的调调,吕真端脸色一变,恭恭敬敬的应道。
此等变脸如翻书的能耐,果然有天下第一书院,明宋‘国子监’学生的风范!
之后时光荏苒,一晃便过去了十几天。
张贵早已登上了鲜茸岛。
把自己缺席这些日子,被丢在乱葬岗、埋在泥土下的尸骸,清理的干干净净。
捞完了这许多的‘好处’,便等于百倍、千倍赚回了这趟鲜茸岛之行的‘利钱’。
他又悄悄潜回川参港,趁着深沉夜色。
施展神权,勾连资本要素的‘流通’规则之力,把第四艘鱼龙机关大战船纳入了自己囊中。
而夸张的是,即便这样大如山峦的巨舰消失不见,码头上竟然还是一切如常。
显然值夜的兵丁根本就没一个在岗上,或者说根本就没了值夜兵丁。
更荒唐的是,作为鲜茸岛的第一大港,川参明明有三大巨型灯塔,却没有一丝的光亮出现。
“树倒猢狲散,树倒猢狲散,这句话形容的还真贴切。”
本来在脸上涂墨,催动着体内‘纵横如意’神丛,鬼鬼祟祟来偷船的张贵。
堂而皇之的站在泊口前,感慨的喃喃自语道。
心中不觉想起了自己跟那位出身‘京兵黄侧’,曾为珍王九锡仪仗之‘三百虎贲’的张瑞,第一次来川参港时的情形。
不由又叹了口气,心思跳跃的想到:
“这张瑞可是个练兵好手。
更重要的是他身为资深龙骑十夫长,对这种强军的特性十分了解。
喝醉的时候还说过,训练龙骑士都不在话下。
端的是个人才。
要不是出身实在特殊,不好轻举妄动,恐怕我早在把他收入麾下,成了真龙国的将军。”
叹息过后,他纵身而起,踏空而行。
一路狂奔,回了京畿道汉城府门外的仵作役所。
在院子里打了井水洗洗干净。
回自己住的堂屋想要点燃火盆,歇息一会,结果发现屋子里的铜盆已经被人给偷走了。
张贵只能钻进冷冰冰的被窝。
好在他想要办的‘大事’都已经办好,心情放松之下虽然觉得辛苦,但还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穿上皮袄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在空荡荡的汉城府的石板路上走了一会。
张贵发现昨日还开张的一家早点铺子,今天却大门紧闭。
只能继续向前,漫无目的闲逛。
想着能不能碰到一家仍在开业的饭铺。
结果走了许久,开张的店铺没遇见,却遇见了一位绝美的熟人。
“申先生早啊。”
“倸央世子,许久未见。”
在路上木然走着的申释景,勉强笑着朝张贵点点头。
看到她这副神情,再想想她此时此刻的处境,不想招惹麻烦的张贵也干巴巴的笑笑,
“是吗,哈哈,我正有事要办,就告辞了。”
“不知世子要去办什么事呢?”
听到这句追问张贵就知道麻烦找上了门。
想了想直白的说道:
“申仙子,咱们别说谁对谁有恩,谁对谁有惠。
只说以我的些微之力,根本不可能动摇鲜茸岛的大局。
你拉我‘下水’也是无用。
更何况我可不是那些见到绝色美人就精,精力过分充沛的傻子,绝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所以不如不说。
大家都更体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