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葳拍开他的手后退半步退出包围圈,目光扫过面前脸色各异的众人,叹息道:
“监控的事到此为止,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不管是他,还是关于这一切。”
“如果你们足够了解我的话,那大概知道,”她转身丢下一句话,“我不会对我不感兴趣的事和人——分出半点心思。”
张海侠轻叹着递来杯热饮:“枣茶暖胃。”见她不接,指尖在杯壁摩挲出白痕,神色挫败道:“我们只是想……”
“保护我?”她截断话头跨上摩托,“各位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呢?”
气氛突然凝固,众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空气中只剩引擎发动的轰鸣声。
盛葳临走时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看向张小蛇:“张小蛇,你现在有空吗?”
青年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耳尖瞬间红透,手里的塑料袋差点掉落,他望向张海客,对方下颌微抬半寸,是允许的意思。
“坐稳。”她踹开脚撑的瞬间,张海客出声说:“别玩太晚,你知道后果的。”
烦死了,盛葳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终于决定不装了?那她也不打算演了。
整天就知道威胁她,好像说的她能按时回来,他们就不会跟着她一样。
摩托窜出胡同,张小蛇的胳膊虚虚环在她腰间,指尖悬在衣料上半寸不敢贴实。
后视镜里的几道影子钉在四合院门口逐渐缩小,像几只沉默的乌鸦伫立在墙头。
摩托引擎的轰鸣声裹着晨风呼啸而过,吞没了张小蛇的呼吸,女孩的发丝扫过鼻尖,痒得他耳根发烫,却又忍不住想凑近。
“盛小姐……我可以叫你微微吗?”
“你昨天就叫过吧?怎么,是被他们揍了?还是被警告了?”盛葳淡淡问道。
“没……没有。”他只是被安排守了她一晚上,但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青年僵着身子往后缩了缩,手指战战兢兢搭在她腰侧,单薄的布料被风吹得紧贴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她衬衫下温热的体温。
前方红灯亮起的瞬间,盛葳猛地刹车,他整个人将她的后背裹进胸膛,鼻尖猛的埋进她的发顶,上面还带着清香。
张小蛇为了掩饰脸红,尝试着找话题:
“海客哥他们……其实很关心你。”
盛葳迎着风眯起眼:“我当然知道啊,你们张家人不是最懂怎么拿捏人心吗?”
“需要时送药,必要时下药——真心和利用又不冲突,你是他们派来的说客?”
“不是!”青年挺直脊背急着自证。
“那就不要提他们。”她心情复杂道。
她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索性就回避,只要看不见就没事了。
张小蛇的手终于实打实地触到她腰间。盛葳感觉背后绷紧的胸膛震了震,混着青年结结巴巴的道歉,呼出的热气烫着后颈:
“那个昨天的事……对、对不起!”
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没关系,突然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抓住他手腕往前拽。
“抱紧点,我没怎么开过这东西,也不熟悉北京的路,别待会把你摔下去了。”
张小蛇“啊”地轻呼一声,手臂借机环紧她的腰,喉结抵着她的发梢,盯着她飞散的碎发下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皮肤发怔。
“我体内真有蛇毒吗?”盛葳突然开口,惊得他差点松手。
“嗯…是一种叫黑毛蛇的蛇毒。”后视镜里映出他涨红的脸,身上的蛇在隐隐骚动,他暗中摩擦皮肤发出指令去压制。
“这种蛇的费洛蒙会刺激记忆皮层,产生类似幻觉的效果,让人……看到记忆。”
原来如此,盛葳心想,难怪她总会看到或者说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和画面。
摩托碾过坑洼时剧烈颠簸,张小蛇的手掌下意识掐住她腰肢,掌下凹陷的弧度让他指尖发烫,好细,两只手就能轻松掌住。
薄而韧的腰看上去纤细但并不羸弱,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小小的,但却不易轻视。
漫长的人生里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女孩子的腰这么软,甚至偷偷把掌心握得更紧。
像捂住只不安分的兔子,不想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