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时一直将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她从不谈及私人话题, 从来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只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窥见一角,加以猜测。
“一定。”许嘉时点了点头。
从公司离开后,她径直回了银湖,哪怕梁荀已经出差,她也不想待家里,可dobby在家。
嘱托陈叔收拾dobby的东西,律师拿着资料登门拜访,两个人在书房中沟通了半个小时后,律师起草完授权委托书。
打印机喷头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许嘉时拉开抽屉找自己的印泥盖章,翻找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桌面笔筒里放着梁荀常用的笔,许嘉时抽出了一支钢笔。在尚有余温的a4纸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陈叔,帮我送下张律。”
一楼的书房她几乎没有用过,早就腾出来让给了梁荀,印泥她不太用,只不过是许云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有纪念意义,许嘉时想要找到。
书房的柜子抽屉,连每一个盒子都找遍了,连印泥的盒子都没有,许嘉时只得暂时放弃,打算后面请收纳师过来将东西全部重新规整,说不定会再某个角落找到。
她合上书柜门时,最下方的抽屉突然弹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文件夹上面印有许氏集团的logo,许嘉时印象中没有在家里放过许氏的文件,她打开纸袋,里面的文件滑落至手掌。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协议成立的条件是梁荀和许嘉时结婚。
那句笃定的“志不在此”还在耳边浮现,让许嘉时几乎站不住脚。
她胡乱的把东西塞进文件袋里,开车回到了御风公馆。
只有陈敏一个人,在照料花圃里的花。
许嘉时走过去,手指划过山茶花的花瓣,随口问:“我爸呢?”
“去公司了,年后这一个月,总是各种会议,有的忙。”陈敏说着,朝她身后看了眼。
“就我一个人。”许嘉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你也说了,这段时间有的忙。”
“今天不是周一吗,怎么回来了?”
陈敏放在剪刀,坐在许嘉时旁边。
手上却没有闲下来,不一会儿,花瓶里就插上了错落有致的花。
“
有点累。”
“累就该休息了。”
许嘉时从身后抽出靠枕,抱在怀里,闭着眼睛,问:“妈,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爸的?”
“我当初是一点也没有看上你爸。”陈敏摇头笑,双眼明亮。她拨弄着娇嫩欲滴的花瓣,手指纤细无一丝皱纹,漫长婚姻生活里,看得出来被照顾的极好。
午后和煦的风,将她的记忆带回到1994年的夏天。
“你爸喜欢端着,那会儿刚结婚我去瑞士比赛,结束后被你姥爷催着回家,就提前回国了。回家后发现你爸没在家,隔天才回来,后来才知道他竟然不声不吭的跑去瑞士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