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齐龄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中,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医院里。
胸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想要抬手去触碰胸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抬起手臂。
“醒了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惊喜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齐龄艰难地转头,看到简浩信坐在床边,如果他细看的话,就能看清对方眼里的红血丝和眼睛底下的乌青,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荡然无存。
齐龄渐渐想起昨天的插曲,他们两个是准备去参加允礼侄子的生日会,中午吃了烤肉火锅,简浩信还带自己上去听歌。
但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竟然将这美好的一天打破了。
“对不起……”齐龄充满歉疚地说。
简浩信一阵愕然,心疼道:“你做什么道歉?”
齐龄失落地道:“我把计划搞砸了……我们昨晚没有参加生日会……”
简浩信伸手轻轻触碰着齐龄的脸颊,眼底又是一阵酸涩,他说:“怎么能怪你,是我,是我的错。”
简浩信追问道:“是不是好疼?”他把手搭在齐龄的心口。
齐龄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疼了。”
简浩信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知道齐龄在说谎,怎么可能不疼,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齐龄看到简浩信眼眶红红的,好像有想哭的迹象,难受地问:“你怎么了?”
简浩信不想给齐龄增加心理负担,便摇了摇头,随即问:“饿了吧,等允礼在家里带粥过来。”
齐龄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露出期待的神情,他说:“好,麻烦允先生了。”
齐龄对允礼总是客客气气的,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齐龄和允礼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
是简浩信自己胡思乱想,颠倒是非,在上辈子齐龄身受重伤的时候,还在恶意揣测两人的关系。
明明当时,他最该关心的是齐龄的伤势。
齐龄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勉强得到一点恢复,但还是十分虚弱。
简浩信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允礼劝他回家休息,他就是不肯。
齐龄也忍不住出声劝说:“阿浩,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家休息一下。”
简浩信却坚持道:“我等你出院再休息也来得及。”
齐龄心疼,却说不过简浩信。
简浩信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