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后果,都是裴寒声承受不起的。
然而,或许是这段时间被裴寒声过分纵容,以至于当下面对这样的面孔,时眠突然有点愣怔,完全停止了玩水的动作,也不敢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同时也伤了心。
裴寒声并未注意到时眠微妙的情绪变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时眠会不会生病上面。
裴寒声的脸色阴沉,犹如屋外的暴风雨天气一般,时眠愣在原地后,被他强行拉了进屋。
因为头发和脸颊都是雨水,裴寒声并没发现时眠的眼睛里也流下了泪水。
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惹裴寒声生气,害怕自己被抛弃。
裴寒声把时眠领进了浴室里面,用命令的口吻让他把湿衣服脱掉,时眠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罕见地顺从了。
裴寒声便着急地调试水温,然后给时眠冲澡。
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可是裴寒声的脸色依旧难看。
裴寒声和时眠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时眠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跟在裴寒声后面,那个模样,连唐岑看了都觉得有点可怜。
江宁辛忍不住走过去劝了劝裴寒声:“好了,及时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就没事了,别沉着张脸了。”
裴寒声却听不进去一个字,态度强硬地跟时眠说:“回房休息!”
接着示意唐岑将时眠送回房里,时眠也没有反抗。
在背过时眠的地方,裴寒声更是露出可怖的表情,他怒道:“最近雨水多,如果我不让他长长记性的话,他下次又这样怎么办?!”“刚刚那么大的雨你看见了吗?”“没穿鞋就在院子里跑!”
裴寒声在吃饭上面、睡觉上面都可以无条件纵容时眠,唯独今天这件事,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平息怒火。
江宁辛虽然赞同他的说法,但不能再火上浇油。
他道:“火发过就行了,他肯定也是怕的,所以待会儿就不要这样了。”
裴寒声深深吁了口气,保持沉默。
唐岑把时眠送回房间后,看着对方往被窝里钻好,就在门口那里看了几眼,确定时眠没有其它动作了,唐岑才下楼。
看到唐岑下来了,裴寒声便追问道:“怎么样了?”
唐岑如实告知:“躺床上休息了。”
裴寒声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站起身来。
江宁辛问:“你做什么去?”
裴寒声面无表情地说:“准备晚饭。”
江宁辛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才几点,你刚歇下就又动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