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要来，还不跑，你们很有胆色！”朱缙振缓缓抬剑，绝世的杀机澎湃，剑意瞬间贯穿苍茫虚空，令天地出现巨大裂痕，一层层云雾被撕碎成虚无。
下一刻，在莫衣和清风道人，以及世界另一头那些人惊悚的目光中。
朱缙振终于出剑，绚烂剑光突然延伸开来，仿佛于刹那之间没入了另一片天地一般，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也没有绝世的杀伐，宛如泥牛入海般，轻描淡写。
“怎么回事？”
“难道连他都……”
正当莫衣诧异之际，整片虚空陡然之间爆出一道恢弘，恍若太古洪荒，开天辟地之际，所爆发而出的惊天巨响！
从天道极景外的无尽云雾，再到整座蓬莱岛，波及到无垠大海。
整个天地都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与此同时，蓬莱之外的无尽云雾之中，一抹宛若璀璨星空的颜色在这一瞬间破碎开来，充满剑道凶威的璀璨的光华迸发而出，无数可怕的天地波动弥散于整片天地之中。
“喀嚓！”
在莫衣和清风道人惊悚的目光下，宛若隔绝世界的云雾中出现了一道横亘于天地般的可怕裂缝，如同来自于太古洪荒的恐怖凶兽的巨口，要吞噬天地间的一切一般！
“天尽头，碎了？？？”清风道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忍不住抬眼望向那横亘天地的裂缝深处，脑海中出现了下一刻就有无数域外的仙人和妖魔汹涌而来的各种猜测和想法，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
莫衣虽然因为过于震撼，指节捏的发白，眼中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天无尽头，或许今日，便能一窥天外之天，界外之界。”
作为镇守东境的存在，莫衣不止一次尝试过攻击天道极景后，那垂天之势的漫天云海，可哪怕他是世人眼中的仙人，陆地天人境存在，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一般，不曾动摇过其分毫。
却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天地被撕开的景象。
这可不是破碎虚空，不是剑开天门，而是打穿世界。
前者莫衣轻易就能做到，他、李长生、甚至是清风道人等所有陆地天人，都是能飞升，却不愿，逗留于人间而已，破碎虚空根本不难。
但打穿世界？
莫说现在的莫衣，就算再过百年，莫衣自忖都没有半分做到的可能。
“轰！”
突然的巨震，仿佛世界碰撞时发生的震颤声，明明天地还是平静如往昔，可所有人心底就是无端的响起剧烈的碰撞声。
整片天地，突然汇聚无数的霞光垂落下来，宛若蚕蛹破碎后要疯狂弥补缺口一般，努力想要将朱缙振撕开的虚空裂缝弥补上。
“哈哈哈，人间的蝼蚁，好样的。”
“天地已破，界无界不复存在，我等已可降临于那片红尘俗世。”
“人间的臭虫虽然恶心，但不得不说他的确干得漂亮。没有了天道阻碍，没有了世界的阻隔，谁能阻我，谁敢阻我？”
一声声宛若来自深渊的咆哮不断从天外传进蓬莱。
在朱缙振、莫衣和清风道人的视线中，天外有浑身漆黑，宛若代表黑暗的魔神，从无穷的黑暗之中苏醒过来，身高千百丈，如同行走的山岳大踏步而来，每一步跨出都是数千丈远，踏得大地震动。
有如同真龙、朱雀等神兽的存在唳啸九天，化作一抹璀璨神芒撕裂天地，如同长虹贯日般朝着他们的世界横冲直撞而来。
所过之处，千山破碎，万水沸腾。
有手抓雷霆，脚踏异兽，如同传说中的仙神般的强大存在，一步迈出，宛若缩地成寸，横跨天涯海角一般，上一刻还在数十里外，下一刻已横跨百里，纵横于天地。
更有身上笼罩着佛光，却看不到丝毫慈悲之意，仿佛比魔头更加邪恶的邪佛，双手合十，背后生出数十条或腐烂，或畸形异变的手臂，或抓着人头，或抓着残肢断臂，残破法器，脚踩着仿佛由无数生灵魂魄祭炼成的阴云疾驰而来。
他们对朱缙振，对莫衣和清风道人，对整个综武世界，似乎都带着极其强烈的恶意。
即便隔着世界之遥，朱缙振都能清晰的察觉到那汹涌的恶意，仿佛遥将整个世界淹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