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乾清宫内，朱缙振又询问了一些李长生和萧毅一些东西，关于域外仙人和域外妖魔的一些细枝末节。
诸如仙人或妖魔被击杀的散落，究竟是什么样的方式等等。
至于其他的问题……
朱缙振反而没有那么关心了。
直至离开乾清宫，李长生和萧毅心头仍旧不解，他们看得出来，自从知晓击杀域外仙人和妖魔，会得到天地降下的奖励后，朱缙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虽然也询问了其他的问题，但似乎都不在意，反而对他们提到的击杀域外仙人会获得东西万分的感兴趣。
离开皇宫，走在朱雀大街回到国宾馆的路上。
李长生侧身看向萧毅，没有开口，声音却已传入对方的耳中：“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啊？”
“大明皇帝前后的态度？”
“对。”
李长生重重点头，回望了皇宫一眼：“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才对。域外仙人而已，他靖难之时这京城之外天门大开，降临俗世红尘的仙人被他麾下大将杀得如雨落。”
“斩杀的仙人超过十位。”
“就算得知域外乃是人间大敌，也不应该如此大惊失色，甚至于心神大乱才对。”
“心神大乱？为什么这么说？”萧毅不解的看去，似乎不明白李长生说的朱缙振心神大乱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长生深深的看了眼紫禁城的方向，回过头看着萧毅，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位大明皇帝，一开始对你从域外仙人那里获得的功法极为好奇，可自从我们说出击杀域外仙人和妖魔会有天地降下奖励之后……”
“他似乎连这都忘了。”
“或者说，顾不上了！”
“这还不是心神大乱？”
萧毅愣住了，他停下脚步，回望大明皇宫，亦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一点。
他是因为被朱缙振的强大和大明今日接二连三的震撼，震得心神不宁，倒是情有可原，可朱缙振这个大明皇帝呢？
他为何会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
萧毅回过神，与李长生并肩继续朝着国宾馆的方向走去，一道细弱到几乎只有李长生能听到的声音，从他嘴里喃喃道：“难不成……那些域外仙人和妖魔，还有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内幕？”
李长生闻言，无奈一笑，旋即摇头，指了指天上，道：“我们不了解的内幕多了去了，天上仙界，域外妖魔，这人世种种我们又知多少？”
“但有一点我能肯定。”
“什么？”萧毅好奇。
“那位大明皇帝陛下，知道的应该没我们多。”
李长生脸上浮现出些许得意之色。
萧毅倒是听出了李长生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连域外仙人和域外妖魔，以及击杀他们会有天地降下的奖励，包括人间绝境，四方守护，诸多圣人都是从他们嘴里得知的。
朱缙振，确实不太可能比他们更了解那些域外仙人和妖魔。
“看来，是我多疑了！”
萧毅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他知道这是因为朱缙振今日给他的震撼太多太多，多到凡是和朱缙振和大明扯上一点关系的事情，他都会以最严谨的角度去揣测。
尽可能的去高估对方的心理。
但这件事……
似乎真的是他想多了？
“等等我。”
萧毅开口一笑，旋即跟着李长生大踏步消失在夜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