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是,殿下。”
潘仁松真切道:“不过下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以后殿下不要再说潘氏丝绸了,大明只有一个丝绸,那便是大明丝绸!岂能为成我潘氏门户私计?”
“你的觉悟很高。”
朱由检沉默一瞬,赞叹道:“足有皇极殿那么高。”
“谢殿下夸奖。”
潘仁松满脸忠诚。
朱由检满意点点头,又认可回首欣慰道:“看来你们果然是忠于大明的,有各家的家产支持,相信大明的经济很快就要腾飞了。”
经济腾飞。
掌柜们也快疼飞了,各个鼻青脸肿脸上挤着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
朱由检满意点头,看向另一边说道:“接下来该你们了,应社、几社,听说你们是东林党的人才输出库?”
“聚士子两万,可裁量朝政?”
“不如你们现在裁量裁量孤如何?”
应社领袖与几社领袖神色微变,后退半步将社中士子护至身前,两位领袖秉承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理念,并未回应。
反而有朝廷大员站了出来。
礼部右侍郎,周廷儒。
“殿下,民间学社仅仅是士子自发组织的研习之地,何以被如此妄加污蔑啊!”
“臣以微末之身诤言,阉党之人煽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还请殿下要多加小心啊。”
很快。
有周廷儒这位份量足够的大员站出来与信王打擂台,又有几个大员纷纷出言劝阻。
若学社没什么也就罢了。
但学社真是他们用来裁量朝政的地方,这就不能罢了。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记忆中较为熟悉,崇祯朝的时候这老货谎报军情,被他下旨砍掉了。
“周廷瑞,既然你替学社出头,那孤就要好好查一查你了,据孤所知,你与周宗建等人结党营私,贩卖丝绸至日本牟取暴利,是也不是?”
“这……诽谤!绝对是诽谤!”
周廷儒稍微有些慌乱,激动的字正圆腔,大声反驳。
拒不承认。
“好,既然如此,那就查一查吧。”
朱由检点头,然后又看向一众文官大臣,和善道:“对了,这边的也别落下,都查一查。”
“殿下……”
魏忠贤欲言又止。
“怎么?”朱由检挑眉。
魏忠贤低声道:“殿下,总不能什么都查吧。”
“万一查出来什么呢。”
“言之有理。”
朱由检点头,然后说道:“那你们就去各家逛一逛,人太多了,有涉及贪赃枉法的,你们东厂直接杀,不必上报,孤没那个时间。”
“奴婢遵命!”魏忠贤本还想说什么,闻言顿时大喜。
这还说啥了!
先斩都不用奏,说你贪赃枉法你就是贪赃枉法。
众文官惊怒交加:“殿下!这是暴政啊!大明有国至今二百余年,岂有此等严重的阉党祸国之事!?”
“现在有了。”
朱由检和善的安慰道:“当然,如果有爱卿揭发他人,便可免于查抄。”
顿时。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文官一窒。
“林之焕贪污三千两黄金,用以修建苏州园林,此事下官有力证啊!他纯贪官啊他!”
而后不知道谁嗷了一声,场面乱了起来,开始互相揭发,一时间凌乱不堪。
哎。
朱由检叹息道:“和这样一群虫豸一起,怎么能搞好大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