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声音平和却带着穿透力:"在下村愚,是这韶山冲的土地。你说你是历史系博士研究生,主修的是什么?"
夏草看着老人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反而生出几分亲切感。他灵机一动,笑着说:"老人家,您看起来就像春天一样让人觉得温暖平和。我住的韶山冲民宿,主人家的女儿叫秋花,我叫夏草,您叫村愚,这'村'字和'春'字听起来有点像呢,不如我就叫您春愚老人家,您看行吗?"
老人却认真地摇了摇头,像个严谨的教书先生:"不妥不妥,'村'与'春'读音有别,并非谐音。'村'发音为cūn,而'春'发音是chūn,声母、韵母都不同,读音差异明显着呢。"
夏草没想到老人会这么较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差一个h嘛,不打紧的。全国的村子千千万万,多如牛毛,可一年只有一个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开始,多珍贵啊。所以小子斗胆想称您为春愚老人家,别人怎么叫我管不着,我就这么叫,您看行吗?"他说得诚恳,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
老人被他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让人看着顺眼。行,就依你吧!"他顿了顿,又把刚才的问题抛了回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主修是什么呢?"
夏草见老人答应了,心里一阵轻松,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语气也轻快起来,像春风拂过湖面:"回春愚先生,小子主修的是领袖人生。"
"哈哈哈哈!"春愚老人笑得更开心了,拐杖轻轻点了点空中的‘地面’,"主修领袖人生的学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我面前来来往往,就像过眼云烟。但像你这样能和老夫我见上一面的,你还是头一个!看来你我确实有缘啊!"
他话锋一转,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大中华的土地神也有培训班,每年都要召开一次集会。我们还组织了一个《领袖人生研究会》,成员有上百号人呢,每年都有不少研究成果发布呢。"
夏草听得眼睛都亮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地往前飘了飘,声音里满是惊喜:"哦?这么说,我们还是同路人啊!天哪,没想到我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居然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这个连打招呼都没人回应的地方,突然听到有人说他们也在研究领袖人生,这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
春愚老人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看你刚才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了?遇到什么难处了?"他的语气像长辈关心晚辈,带着真切的暖意。
一提这个,夏草刚才的兴奋劲儿就消了大半,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大吐苦水:"春愚先生您是不知道,我刚才查到那人就是李南华,可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问题: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找的人到底是不是李南华?他为什么既听不见我的声音,又看不见我的样子呢?"
他一口气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春愚老人,希望能从这位神秘的土地神这里得到答案。
“哈哈哈哈,夏草小友呀,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好吧好吧,我来一一告诉你!第一,现在时间是公元1893年12月26日,凌晨近一点时分。换算成农历:清光绪十九年癸巳十一月十九,子时末。”
“这不是领袖的出生时间呀?!这么说左边厢房里的女人是领袖的母亲……”夏草惊叫。
“没错没错,夏草小友,看来你对领袖的平生的确有所了解!那堂屋里的女人就是领袖的母亲文七妹,这个时候26岁,那个老婆婆是接生婆;站在堂屋外面的是领袖的父亲毛顺生,这个时候23岁;刚才在隔壁间叹息的是领袖的爷爷毛恩普,这个时候47岁。”小土地村愚开心地对夏草介绍说。
一听,夏草极其开心:“我来的真是时候呀,居然是领袖的出生日、出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