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扫了一眼这位当初嫌弃他娘亲穷酸的小摊贩,勾了勾嘴角,潇洒离开。
挥一挥衣袖,留下身后惊叹议论声一片。
“宋府的三少爷?我知道他!”
其中一人猛地一拍脑门道:“他就是辰哥儿,辰哥儿小时候最喜欢跟着他爹来赶集,经常喝我家的冷饮子哩。”
“这是宋木匠家的那个辰哥儿?”
“啥宋木匠,三郎现在可是朝廷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辰哥儿他大哥也是了不得到大官,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是啊,你要这么说,我家娃子还同辰哥儿在一个土坑里玩过泥巴呢,当初就数人家最俊最机灵,如今还是人家最俊,不光俊,还最富贵。”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那卖糖糕的小贩似乎也想起来点什么,一张哭丧着的脸更加难看了。
主仆二人从昆玉桥上下来,往更繁华的内街走,正走着,忽见前面人群一阵骚动,随后就看见两名青衣衙役连推搡带踹的驱赶几个瘦骨嶙峋的乞丐,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景辰看着碍眼,不过他若是看见不平事便拔刀相助,那估计累死他也拔不过来。
景辰问旁边平瑞,“什么时候洛京城里还不让人乞讨了?”
平瑞小声解释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国丧期间不准玩乐,如此,那些在茶楼酒馆以及勾栏瓦舍的人便没了生计。
尤其是更下层一些街头卖艺之人,他们都是卖一天艺赚一口饭钱,一天不卖艺便一天没有饭吃,三天不卖艺那是要面临活活饿死的境地。
咱这京城里平时以此为生之人不在少数,所以这乞讨之人也是越来越多。
朝廷似是怕聚集还是什么,小的也不懂,反正是有所顾忌,是以,不准这些人在京城里乞讨。”
宋景辰听得很是无语,这些人本来就是京城里的民众,断了人家的生计,还不准人在城里乞讨。
不准人在城里乞讨,问题是这些人想去别处那还得有路引呢,再说了,就算是有路引,这天寒地冻的,怕是冻死在半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忍不住道:“那洛京府尹是做什么的,就不想办法给解决一下?”
平瑞:“……”
这哪是他能回答的问题。
不过这洛京府尹他倒是知道是谁,自家大少奶奶嫡亲的大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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