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东西,他怎就听不懂人话呢?他难道不知道,老子这都是为了他好吗!”
屋里。
洪斌大怒,哇哇大叫。
洪青山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撕下衣袖一些布料,分别堵住了两个耳朵。
这下好了,终于清净了。
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八点来的,洪斌就睡下了,呼噜声如杀猪。
好在此时是夏天,洪青山和洪瑶都在隔壁屋里睡。
洪瑶本来有什么话想跟洪青山说,但看洪青山一脸冷漠,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不多时。
洪瑶也进入了梦乡。
子时三刻。
听到更夫刚从家门口报着时辰走过,洪青山忽然睁开了眼睛,从身下的茅草中取出了那两柄锋锐荆棘锥。
借着微微月光,又小心用早就准备好的破布、整包了他的鞋子好几层。
从后世来,洪青山自明白这种案件脚印的重要性!
虽然镇西关堡是军堡,没有这方面专业的衙役,但小心才驶得万年船不是?
“哥,你干嘛去?”
饶是洪青山开门声已经极小了,洪瑶却明显没怎么睡熟,洪青山刚一开门,洪瑶就起身来,有些朦胧的问道。
“晚饭太稀了,我肚子不舒服上茅厕,你先睡。”
洪青山瓮声说了句便直接出了门。
“哦。”
洪瑶小心应了一声,怎感觉哥哥今天有点不对呢?
但她也没多想,还是很珍惜跟哥哥睡的这最后一晚的,忙又闭上了眼睛。
…
从西边翻过了大概到胸口的破土墙,洪青山已经用破布蒙住了脸!
按照早就推演了无数遍的路线,一路贴着墙根,快速朝李老爷麾下专负责讨债的头目周大友家而去。
若按后世专业角度说,洪青山今晚此举,是有很大托大嫌疑的,他没有事前踩点。
奈何现实就没有踩点和事先布局的机会,洪青山只能赌一把!
镇西关堡并不大。
很快。
洪青山就摸到了周大友家一侧。
周大友家是个二进院子,院墙也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刚到洪青山嘴巴。
洪青山之前虽没进入过周大友家,但他帮工时听人说过多次。
周大友在镇西关堡也算是能人,他的风流韵事自也被底层百姓津津乐道。
说:
周大友早就和他的黄脸婆闹翻了,平日都和小老婆睡在后院,前院是他发妻和孩子睡的地方。
分别在前、后院查看一会儿,确定没有狗,洪青山一个翻身,便轻巧跃入院内。
没片刻洪青山就在后院正中的屋外听到了男人沉重的呼噜声。
无疑。
周大友就在这屋里!
洪青山小心用早就准备好的小木条撬开了门栓,清幽月光映衬下,正看到一男一女都没穿衣服,满是酒气睡的正香。
不是周大友又是哪个?
洪青山轻手轻脚摸到周大友身前,只犹豫半秒,手中荆棘锥便果决又精准的直接贯穿了他的脖颈,同时用力捂住了周大友的嘴巴。
可荆棘锥毕竟不是纯正杀人利器,这一下虽差不多了,周大友一时却没有死透,陡然睁开眼睛,直乱蹬腿。
洪青山也有些心慌,忙用身体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十几秒后。
周大友双腿猛然用力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洪青山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这长相娇媚、皮肤白皙、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娇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