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玉也赶紧叩首:“多谢公子大恩!”
“两位不必如此,快起来吧!”祁公子赶紧起身将叩头的父女二人扶起来,微微叹息的说道:“你儿胡国胜乃忠义之人,被李怀德和蒋之恒冤枉致死,我既与国胜为友,理应尽微薄之力,还他清白。况且,你父女二人这两年来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情,我们也算是各取所需,所以你们不必谢我!”
胡安不知道祁公子的真实身份,只当祁公子是谦虚,坚持说道:“不!公子!要不是公子出手,老汉一家恐怕就是到死,也无法洗清我儿国胜的冤屈,更别提报仇了,所以我父女二人这辈子都感激公子的大恩!公子日后但凡有什么吩咐,就算是要父女的二人性命,我父女二人也无有不从!”
胡美玉也说道:“我爹说的没错!像他们这样的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我父女这样的贱民一辈子都无法撼动。要不是公子相助,我哥哥的冤屈根本无法昭雪,只能含恨九泉!我父女二人永感公子大恩!”
胡安也说道:“没错!我父女二人永感公子大恩!请公子受我父女二人一拜!”
胡安说完,父女二人又要跪下。
祁公子赶紧拦下胡家父女,说道:“好了,你们父女的心意我知道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又换个话头继续说道:“如今你们的事情已了,为免日后被人发现端倪,你们父女二人必须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若是将来有其它事需要你们父女帮忙,我会派人前去联系你们的。”祁公子说完,又看向秋茗说道:“秋茗,将东西拿来。”
“是!”秋茗会意,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小盒子,递到祁公子手中。
祁公子打开盒子,将银票递给胡安说道:“这是一万两的银票,足够你父女二人做点其它生意维持生计,就不要再卖茶了,以免被有心之人认出来。”
胡安赶忙推辞道:“公子不可!老汉一家受公子如此大恩,本就无以为报,怎么还能要公子的银钱?这万万不可!不可啊!”
胡美玉也说道:“是啊公子!我爹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要公子的钱!”
祁公子说道:“你们日后要改头换面,重新寻找生计,总得需要银子,就不要推辞了!”祁公子将胡安推回来的银票又塞到胡安手中,拍了拍他的手,继续说道:“马车已经在城外等着了,趁着夜深人静,我让人送你们出城,你们父女二人快走吧!”
“这。。。”胡安见祁公子如此说,与胡美玉对视一眼,也不再推脱,接下银票,道:“好吧,老汉听从公子安排,公子保重!”
父女二人对着祁公子鞠了一躬后,转身走了出去。
老三已飞身下来,对胡家父女说道:“二位,公子让我护送你们出城,你们跟我来吧。”
胡安施礼说道:“好,劳烦这位小哥了!”
父女二人跟着老三走了。
秋茗见祁公子看着门外发呆,于是说道:“公子放心吧,奴婢已经安排了胡家父女去青州,褚家在青州的掌柜会照应一二的。”说完,将门关上了。
祁公子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道:“胡家父女不知我的身份,还以为受我大恩,真是让我。。。羞愧难当啊!古人云:虎兕出于柙。胡国胜和那些县令的死,追根溯源也都是皇室之错,我身为皇子,又岂能与我毫无关系啊!”
“公子言重了。”秋茗给祁公子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公子虽然是皇子之身,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没在朝中,这些事情都跟公子您扯不上关系,公子您就不要自责了。”
祁公子感慨的说道:“哎!罢了!我如今回来,本就是要担负这些,再怎么自责羞愧也于事无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去做。只希望事成之后,我大楚的天下。。。能够少一些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秋茗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公子,冯小姐那边您可有安排了吗?”
“哦。”祁公子这才想起来,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又拿出一张冯相府的地图,递给秋茗说道:“你帮我把这封信送过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这是冯相府的地图,我已经在地图上标记好了雁儿房间的位置。”
秋茗看着手上的信和地图说道:“公子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有对策了!”
祁公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时间仓促,我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出岔子,所以只能先拖延一段时日,委屈一下雁儿了。”
秋茗点了点头,问道:“那。。。奴婢送信过去,需要露面吗?”
祁公子说道:“不必露面了,你将信送到了即可,她看到信后自然会明白的。”顿了顿,又嘱咐了一句道:“雁儿会武功,虽然不如你,但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最好不要被她发现了。”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送信。”秋茗欠身施礼后推门而出,飞身上了房,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