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聊起来了。
另一边。
房公公放出来的追兵止步于竹林,此林常年被浓雾笼罩,瘴气极重,一般人不敢靠近。
于是,他们只放了一支十来人的队伍进去继续追寻,其余的都死守在竹林之外,守株待兔。
然而,眼看谈煊二人已经进去两三天了,里头若无一水一食,这也该要出来了,莫非这英明神武的平南王还能让自己活活饿死在里头不成。
那禀报的牛头来回多次进出房公公的密室,本来看着谈煊二人逃进林子的时候还信心满满,是三天内必能活捉回来。
可三天过去了,别说抓人了,放进去的那几个追兵也不见了踪影。
那负责禀报的牛头还以为这是一件“美差”,如今一想到连平南王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毕竟,那房公公可不是正常人,折磨起人来的样子,比炼狱的恶鬼还不如。
又到了每天要禀报的时候,密室的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房公公正坐在一个大班椅上,一边手肘抵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一边脸。
一人蜷缩在他的大班椅下,只见房公公脱下了鞋子,一双赤脚踩在那人的背上,来回摩挲,那人也大气不敢出。
大班椅的旁边还坐了一位白衣男子,与寻常男子不同,他浓妆艳抹,一头长发披肩,身体时不时往房公公身上倚靠,还喜欢用指尖替房公公捋头发。
所幸那牛头带着面具,不然此刻胃里犯恶心的表情该要被看到了。
此时,房公公眼神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一人全身赤裸跪在地上,身后有一个牛头在用鞭子抽打那人的后腰和臀部。
手起落下,发出啪啪的响声,听得人闻风丧胆。
那禀报的牛头缓缓走近,才发现原来在那个被打的人身旁,还有一人,身上血肉模糊,倒在了一旁,一动不动,像是没气儿了。
“公公、公公……”被打那人说话口齿不清,好似是被剜去了舌头。
房公公闭了闭眼,没有说话,换坐姿的动作都透着一丝不耐烦。
他身旁的那位男宠似乎领会到了主人的意思,冲着那人呵斥道:“让你们处理尸体,这下可好,连尸体都不见了,难不成他是活过来,自己跑了?”
“公公……小人确实把它扔到了……下水道……小人所说,无一句谎言。”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下水道?!”那男宠掩嘴冷笑,说道,“那你找啊,你把他找回来啊!”
“你们这些次货,就知道让主人烦心,养你们有何用,连个尸体都能弄丢,还不如看门的一条狗……”说了一通,他到底还是记起来自己只是个男宠,他凑过去一副想邀功的样子,说道,“对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