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词惶急地抬头,发现明于鹤目光不知何时又回到她身上,幽深地盯着她的唇,蠢蠢欲动。
她心中赧然,但更多的是气恼。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烧死我啊!”
惊呼过后,被提着腰抱到了落地花罩之外。
两人是脱离了着火的区域,可火势还在继续,骆心词看得心慌,拍着明于鹤的肩膀,“快传人来救火!”
无需传唤,侍卫已经发现阁楼中的火光,紧急冲了上来。
骆心词被带着避到隔间茶室,惊魂未定地啜饮了两口茶水,她探身查看外面的火势,没注意明于鹤阴沉的脸色,直到听见他的质问:“你提着灯笼做什么?”
明于鹤不知何时对骆心词动了心,梦里梦外有过许多露骨的想法,但从内心来说,他更希望遵循礼法,名正言顺地成亲后才能有更亲密的接触。
过去就算再冲动,他也是在“哥哥”这个名头的边缘,与骆心词纠缠的。
今日是个意外,是他心防崩塌后的自暴自弃,是他抛弃礼法束缚,放任自己的一次沉沦。
那时,他的手掌托在骆心词的侧颈,唇齿疯狂索取的同时,用尽力气让自己克制。
全部心神都放在亲密的交融中,让他全然没注意到周遭的环境,以至于未能发现脚边燃起的火焰。
火焰放肆燃烧,让骆心词没心思与他缠绵,也引来侍卫,打断了他急欲冲破牢笼的奔腾欲念。
这种感觉就像山火肆虐时,闷雷突来,阴云蔽日,刹那间狂风卷着暴雨袭来,暴烈的山火被以雷霆之势浇灭。
又像肆虐的山洪猖狂地席卷一切,激流冲撞时,陡然被万仞峭壁阻挡,只能徒劳地往回,激起不甘的千万层浪花。
明于鹤就是那被暴雨浇灭的山火、被峭壁阻断的山洪,他憋得胸腹闷胀,脸色发青。
而这一切,都是骆心词提来的灯笼引起的。
从云上居到摘星阁只需要经过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有石头砌成的庭灯,怕看不清,提着灯笼也就罢了,都到了阁楼上,还不舍得扔了那个破灯笼?
“问你话呢。”等不来骆心词的回答,明于鹤语气冷硬。
骆心词的注意力从外面的火势上转移到明于鹤身上,瞧了他一眼,望见了他绯红的唇,脑海顿时被两人唇齿相争的画面填满,急忙面红耳赤地转开眼。
灯笼……她提着灯笼不是为了照明,是她要来见明于鹤,觉得不自在,手里有个东西,能很大程度地消减她的拘谨。
谁能知道一个小小的灯笼会酿成这么大的灾祸呢?
被火势打断的羞赧重回骆心词心头,她不好意思回答,支吾了会儿,手指紧抓着茶盏,低声道:“烧了什么,我赔你就是了。”
说话时上下唇碰撞,带起一阵酥麻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