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还算平整,道路两边的人家也还算不错。
路上特地被安排的行人都穿的暖暖的,看到谢谦,甚至还会热情的打招呼,“大老爷好!”
谢谦则是笑着回应。
这一套流程,看的赵正直呼内行!
李知州脸色好看了一些,问:“大安县近期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谢谦急忙道:“托您的福,一切都好!”
“真的?”李知州加重了语气。
谢谦心中顿时一紧,“真的!”
说话间,他目光撇向了总捕头,心说:“该死的,怎么还没让钟家父子游街?”
路过的百姓打招呼,证明他在大安县深受百姓爱戴。
游街说明他治法之严格,一手温情,一手大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能力?
到时候,李知州顺带问起来,他就把赵正的事迹说出来,那岂不是说明他教化有方?
而且忠义双全的孝子,被恶臭奸商诬告,最后翻转,这是话本里喜闻乐见的本子。
一旦借着李知州的嘴巴说出去,他谢谦必然名声大噪。
做人要好名声,做官更要!
有了更大的名声,才能贪更多的钱,兼更多的地,还不被人怀疑!
总捕头也是有些慌张,急忙让人去问。
不多时,下来人汇报,那总捕头‘啊’的大叫一声,脸色顿时煞白。
这一声惊呼,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引来了李知州探寻的目光。
谢谦心中大怒,“燕捕头,你怪叫什么?”
燕六年面无血色,额泛汗珠,干燥的嘴唇颤动着,眼珠子都有些发愣,“县令大人,出,出,出.......”
“出什么事了?”李知州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休要吞吞吐吐的,快说!”
燕六年都快哭了,这话能说吗?
说了他就完了!
见燕六年磕磕巴巴的,谢谦气不打一处来,“哎哟,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县令大人,没,没什么,我就是有些紧张。”燕六年硬着头皮道。
周围人都皱着眉头。
紧张?
就你这样子,像紧张吗?
到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
六岁的孩子听了都不信,更别说李知州了。
谢谦见他如此,心里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旋即说道:“没出息的东西,闪后边去!”
燕六年松了口气,莽荒不跌的点头,“是,小的这就滚后头去!”
就在他转身瞬间,一个威严的声音叫住了他,“站住!”
燕六年顿时如芒在背,头皮发麻,他艰难的转过身,看着说话的人,急忙躬着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可李知州却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顿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袭来,都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这么慌张,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吧?”李徽山质问道。
这一句话,直接让燕六年慌了神,不由向自家大老爷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可这一切都被李徽山收入眼底,“看谢谦没有用,你不老实说出来,他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