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霸道的大白鲨,却从未思考过大白鲨是否真的可能继续这么‘强绝霸念’下去。
“其实吧,天道是个很婆妈的家伙。”夏浪摊开手,咧嘴笑道
“别急着反驳,我和天道也算是有点关系。在我看来这家伙就是个纠结到死的人,你以为他为什么不传你天武杀道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练这个功了。”
“绝情绝性?悟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天道真的是一个对感情与爱忽视且轻蔑的人,他从天武杀道中又怎配得到这样的力量了?你的师父能创出天武杀道,正说明他才是强者里最重情感的人啊。”
次男张了张嘴,他想要反驳,但是却反驳不出什么。
毕竟且不论他们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夏浪的说话也让次男挑不出错来,因为天道教他第一天就已经说过了。
天武杀道是只有最诚挚和热情之人才能从中取得最强力量的招数,如果你不是至情至性,便无法断绝其道来获取无上力量。
如果你纯粹只是为了得到更强的力量而不愿意牺牲任何的东西,抑或者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那天武杀道对你来说,还不如修炼其他的功法——当然,你要是那种既重感情又能毫不在乎的牺牲的天生奇葩,倒也不好说。
眼前的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却没有诋毁自己的师父。而他作为同辈者的叙述,也让次男稚嫩的头脑开始了一些茫然的思考。
夏浪笑看着次男的思考,他不一定能思考出什么正确的东西,但只要他思考了——就是好的。
毕竟再怎么样总比一意孤行干大事,然后犯错了被基头四把脑子撅上去要好。
夏浪又看向了另一个人,一个从头到尾看上去都不是怎么开心的人。
“悟空,说说你的感想吧。”
“感想?我没什么感想,不过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而已!什么伟大的牺牲,恶心,真他妈的恶心!”
邪白的脸色阴沉,但他的回答却并不是基于任何的思考,纯粹只是来自他的感觉罢了。
这一家人叙述白武男的伟大故事落到了他的耳朵里,只让他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厌恶与敌意!
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就是这样的讨厌——尤其是听到他为了世人选择牺牲自己这点上!
他本来不应该发言的,和这些蠢货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愚钝的脑子都已经被那个蠢货所谓的无谓牺牲给洗脑了!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说话啊!
“纵使他将这个星球的环境搅好了又怎么样?蓝国的混蛋依然在天上,他们还是会进犯大地,他们也能清洗大地,那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来?”
“大地的武神根本就没有团结可言,狂风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白愁是个战斗疯子,克豹整天他妈的在开他的家庭戏剧,雷奥是个没有主见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哪怕是白武男牺牲了,他们又能合作了吗?”
“不能的,就不可能的,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不配白武男的牺牲!他们就应该被毁灭,他妈的,毁灭在他们自己的愚蠢,自己的斗争,自己的欲望之下!”
“凭什么他们发疯要别人买单?凭什么癫佬发癫就要让好人付出代价了?”
“他们就该死,这群贱人就他妈的该死啊!!!”
邪白无法控制自我地发泄和心中的愤怒,而随着他的发泄,他脑中的一些记忆也产生了奇妙的松动。
他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人是谁,可他就是忍不住去说,忍不住去骂。
仿佛是一种积压多时的痛苦,一种憋屈了许久的愤怒似的。
而在他连珠炮一般地发言之后,这个牛龙上的大叔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你也是无量武神的崇拜者啊。”
“什么?我他妈的才不是!”邪白像是踩了狗屎一个满脸恶心地跳了起来
“你踏马的闭嘴,不然我把你轰成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我这个弟子又发癫了。”
夏浪反手地将邪白又放倒,叹了口气,对着一家三口抱歉
“没什么的,既然是无量武神的崇拜者,那我们更应该互相帮助了。”大叔笑呵呵道
“是啊……说得没错。”夏浪玩味地笑道
邪白是正白的崇拜者?这话要是知道邪白的人一定会认为是鬼扯,而实际上这也确实不是崇拜,而是标准的嫌弃!
因为他邪白本来就是白武男灵魂里被他压制的部分,是自私,是贪婪,是求生欲,也是怨念的一部分。
而你要说白武男对大地武神没有怨念?
开什么玩笑,在他从风族武男不得不变成白武男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在疯狂积蓄压力了。
来自母亲的道德愧疚感,来自父亲白愁的期许和压迫,来自对铁马产生的背叛的惭愧,来自大地所有人对他的渴求,来自平原星,来自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