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林樾也接完电话回来,远远看见几人,他朗声打招呼,“表叔。”
等他走近,看见江眠受伤的掌心,一怔,“你摔倒了?”
“嗯。”
知道江眠受伤了,琴姨领着她进屋处理伤口。
窝在爸爸怀里的小家伙磨蹭着身体要下来,“爸爸,我要下来。”
陆时渊顺势将儿子放下。
下一秒,就瞧见自己的儿子哒哒哒地跟在两个人的屁股后面,一溜烟地跑进屋去,看不见踪影。
小家伙忙上忙下,倒是比江眠这个受伤的人还要操着心,一会儿自发地要去拿医药箱,一会儿说要替江眠擦碘酒消毒。
结果,小手拎着医药箱,走过拐角,“啪嗒”一声,医药箱跌在地上,里面的药物全都倒了出来,还有就是把江眠的整个手掌心都涂成深棕色。
帮的尽是倒忙。
见状,陆老夫人搂过自己的孙子,“小祖宗,你可别再动手了,奶奶带你去洗洗脸。”
琴姨帮江眠处理好伤口后,就起身把医药箱拿回去。
客厅内只剩下一人一狗。
Leo嗬嗬吐着舌头,肚皮贴地,前肢撑着自己的身体,后肢伸直,在江眠的脚边趴下。
听到脚步声,江眠转头看过去,只见陆时渊站在客厅入口处。
脚上换了室内拖鞋,右手插着西裤口袋,他看着江眠贴着创口贴的右手,缓声开腔:“如果不放心,回头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裸露在外的伤口被狗舔过,也有一定的几率得狂犬病。
江眠低头瞅了瞅手心,又抬头去看陆时渊,莞尔:“应该没什么事,毕竟也没咬到。”
话落,陆时渊迈开长腿走进客厅,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Leo过来。
Leo听见声音,从江眠的脚边起来,迈着四条腿,走到男主人身前,陆时渊一边牵过皮质狗项圈,另一手已经拿过嘴套,准备给leo戴上。
leo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束缚,忍不住用爪子去挠了挠,却又不能违抗男主人,只好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主人,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呜咽。
江眠望着它深邃有神的漆黑瞳仁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莫名感同身受,忽然开口:“你别给它戴嘴套。”
语气透着一股子娇态。
闻言,陆时渊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看来。
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江眠呐呐道:“它没咬我。”
陆时渊的手一松开,Leo撒欢地跑到江眠跟前,两条前肢攀上沙发,朝着她拼命晃尾巴,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欣喜。
江眠勾起嘴角,抬手揉了揉Leo的脑袋,将它抱了满怀,Leo舔了江眠满脸。
一人一狗相处融洽的画面也入了男人的眼。
……
晚饭入座,陆家人都齐聚一堂。
那位林樾的小姑也回来了,她帮着端了盘凉菜去餐桌,看见江眠的脸有过怔愣。
又转头瞧了瞧自己坐在儿童椅上的侄子。
小孩子的长相还没长开,但大致的五官已经定型,五岁儿童身上的婴儿感逐渐消失。
旁人都觉得像了,这个做父亲难道还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