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嘴边的说辞被噎在喉咙里,陆今安惊得张大了嘴巴。
粉色糖块顺着他的舌尖,滚落到唇边。即将掉在床上的时候,被陆今安一口吸回口中。
用力的吸吮了两下。
陆今安问:“那次我也咬你了?”那天晚上,他是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但,后来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问过梁庭秋自己有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当时的梁庭秋说没有。
“咬了。”梁庭秋视线落在陆今安的嘴角上,盯着看了两秒,然后缓缓上移,对上陆今安的视线。
“还挺疼的。”
不等陆今安道歉,他问:“所以吃糖是你缓解情绪的方式,咬我也是?”
陆今安抬起来头,看了过来。
半晌后,才重重的点了下头。
【咬你才是,吃糖根本没有你好用。】
梁庭秋抬起手,帮他将领口拉平整:“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产生了,类似甜品一样的‘依赖羁绊’?”
依赖羁绊?
陆今安脑子一下没转过来。本来该是由他主导的一场谈话,就这样被梁庭秋牵引着节奏。
下意识答:“也可以这么说,但更重要的原因是——”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因为梁庭秋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梁庭秋刚要摁掉,发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宿飞。
宿飞是他的助理,最近一直在北城筹备画展的工作。
梁庭秋最近一年半没有产出,本意是想推掉这次个人巡展。可策展公司的老总是梁见溪多年的好友,实在不好推拒。
他看向陆今安,询问:“有个工作电话,我先接一下?”
陆今安点了点头:“好。”
宿飞今天打电话过来,是要跟梁庭秋确认场地里最后的细节。
包括墙面的颜色、场地的灯光布置、光线色温,以及画的悬挂高度、展签的摆放位置。
梁庭秋是个处女座,对待工作吹毛求疵,力求每一项都看着完美。
所以每次宿飞在所有流程都走完之后,必要跟他最后确认一遍。
这些项细节校对下来,不累,但琐碎费时,而且不能拖延。
必须等他确认完,起降车和布展的员工才能进场。
似乎天意一般。陆今安准备好的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早饭是家里的阿姨做好送过来的。干净又营养。
听说陆今安扭伤了,夏晚本来要亲自送过来的。
是梁庭秋没让:“医生让卧床静养,您一来他就紧张,准得下床。”
夏晚一想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