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宸州城,谷茉再次震惊,越靠近京城,城市越是宏伟繁华。
马车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住处,银钱花费惊人,一间房一天需一两银子,三人至少三间房,一天就是三两,十天便是三十两,开销如流水一般。
“大娘,我去安置行李,你们坐着歇息,吃点东西。”谷茉安顿好老人和孩子们,一起搬运行李。东西多,一路上又添了不少,眼看就要到十月末了。
谷茉心中莫名泛起一丝荒凉,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总是忐忑难安。
晚上时分,谷谦未前来,派人告知公务繁忙。
用过晚饭,众人准备休息。
苗氏与谷茉同住一室,本该入睡,苗氏却紧张地拉住谷茉低声说道:“小茉,我有话对你说。”
“娘,怎么了?”谷茉刚替归嘉和归凝洗漱完毕,哄她们入睡。
因为天气渐冷,谷茉买了手炉,让掌柜装了些炭,放在被子里取暖,此刻正好适合两个孩子睡觉。
苗氏看着谷茉,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怕女儿多想。
“娘,到底是什么事?”谷茉见状笑问,苗氏许久未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苗氏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担心谦子,而是……我一直在想玉竹的消息。”
“什么?玉竹的消息?娘,你怎么知道的?”谷茉一听,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既期待又害怕听到方玉竹的消息。
苗氏深吸一口气说:“那天见到谦子时,我隐约听到一些关于疆北打仗的事,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谷茉努力回忆初见谷谦时的情景,记得当时谷谦说没有消息,其他记不清了。
“我记得谦子说他也不清楚,难道不是吗?”谷茉思索片刻,仍找不到答案。
苗氏闻言停顿一下,说:“或许是我说错了,我是送你进去出来后听见的,可能听错了。”
若苗氏斩钉截铁地说出,谷茉反而会怀疑。她现在的犹豫不决,更激起了谷茉的好奇心。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吧,您也知道,我一直惦记着玉竹,睡不安稳。”
“我怕说了,你会更加难以入眠。”苗氏望着谷茉,心疼这个苦命的孩子,最终还是说道:“我只听到‘疆北’、‘打仗’几个词反复出现。”
“疆北?打仗?难道玉竹去了疆北,不在京城?”谷茉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苗氏心中犹豫,见谷茉那般神情,不由心生忐忑。
这消息不过是偶然听闻,并不知实情如何。若此事不真,自己岂不是成了造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