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谷谦近乎承诺的话语,谷茉心中稍感慰藉,点头道,“辛苦你了。”
“无妨。”谷谦谦逊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谷茉饮酒后感到不适,此时更是乏力,歉疚地说,“我头晕,你们先用饭吧。”
说完,她踉跄站起,欲往内室走去。
“快扶小茉进去吧。”朱大娘此时对苗氏说道,显然是有意让她离开。
苗氏并未多想,见谷茉走路不稳,连忙上前搀扶,并回头对谷谦说,“谦子啊,我先扶你姐姐进去,你继续用饭吧。”
谷谦点头应允,“娘亲放心,快扶阿姐进去吧。”
苗氏这才安心地扶着谷茉进了内室。
归安只顾啃鸡腿,自然不会在意桌上的对话。
待苗氏与谷茉走远,韩灵善才紧张地问谷谦,“谦子兄弟,你真的不知玉竹的下落吗?”
谷谦稍作迟疑,然后答道,“怎么可能不知,从京城调遣五万大军前往疆北,姐夫为防我不测,故让上司派我剿匪,这样的小事,不会受重伤。”
朱大娘一听这话,惊呼一声,却又怕被谷茉和苗氏听见,于是捂住嘴哽咽着说,“什么,五万大军赴疆北,玉竹她,玉竹她真的去了。”
“嗯,听说这场战争,几年前就该开始了。”谷谦点头认可朱大娘的说法,接着说,“姐夫临行前嘱咐过我,不让告诉姐姐,下午差点就说漏了嘴。”
韩灵善面色凝重,朱大娘和芸香也满是忧虑。
“谷谦,你知道这场仗要打多久吗?”芸香虽不喜欢谷谦,但心里还是挂念自己的堂姐。
谷谦摇头叹息道,“我不知道,快则三个月,慢则三年也有可能。”
“三年?你在开玩笑吧。”芸香瞪大眼睛看着谷谦,惊讶地问道。
谷谦苦笑,解释道,“三年并非不可能,这种事情谁也不能预料。”
韩灵善点头赞同,“是啊,这种事情难以预测。”
朱大娘闻言更加焦急,说道,“怎么会这样呢,玉竹这孩子难道不顾家中的妻女吗?”
“不会的,堂姐心里肯定想着嫂子,但国事当前,我也能理解。”芸香嫁人之后,思维更加成熟。
她常常陪夏金澜熬夜批阅公文,心中既有心疼也有骄傲。
韩灵善未及回应,谷谦便附和芸香的话,“芸香说得对,姐夫大才,心中有大志,人嘛志在四方,姐姐和侄儿侄女们一定在姐夫心中,但有些事情不由个人选择。”
朱大娘不愿再听,说道,“我不愿听这些,家里又不是缺花用,安稳度日不好吗?何必冒生命危险,让人如此担心。”
“大娘,您说的也有道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理由,你看芸香,选择了金澜,因此获得了幸福的生活。”韩灵善知道朱大娘不爱听那些大道理,只好以身边的事例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