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芸香说这几日感觉不适,恐怕又要害喜了。”朱大娘想起芸香近来的表现,不免担忧。
韩灵善道:“这几日你们先在此处暂歇休整,怀有身孕的,老人都要好好调养,我打听清楚后面的路程,咱们再动身。”
“真是多亏了韩夫子,劳烦你了。”朱大娘见韩灵善如此用心,立刻开口感谢。
韩灵善笑了笑,道:“大娘客气了,当初借宿方家时,大娘多有关照,灵善铭记于心,无以为报,只能更加用心处理以后的事情。”
“韩夫子才是客气,既教导我们归安,又操心以后的事。”朱大娘也笑了,随即说道。
见她们二人如此客气,谷茉实在看不下去,对朱大娘说:“大娘,往后把灵善当自己人好了,这么客气,她反倒不好意思。”
“没错,小茉说得有理。”韩灵善点头赞同。
“好好好。”朱大娘听了这话,笑得合不拢嘴。
韩灵善因需寄信,故此行程耽搁下来。归安因此有了伴,每日缠着韩灵善问长问短。韩灵善倒是有兴致,带着归安在炎州城里四处游玩。
最调皮的孩子已被韩灵善带走,剩下的两个婴儿尚不懂事,有朱大娘和苗氏照料,谷茉这才安心。
本来一切还算顺遂,只是芸香这几日甚是不适。
有身子害喜的症状愈发严重,闻不得油腥之味,只要嗅到一点,必然呕吐不止,胃酸都吐了出来。
不过两三日光景,芸香已经消瘦了许多。
“嫂子,我实在难受,怀孩子怎么这般痛苦?”芸香手持帕子捂嘴,面容苍白地躺在床上,显得憔悴不堪,对谷茉说道。
谷茉端来一杯清水递给芸香,安慰道:“都是这样的,日后我会为你煮些清淡的食物,你不可一日不吃东西,腹中的孩子也需要养分。”
“嗯,我知道,但我就是吃不下。”芸香泪眼汪汪地看着谷茉,一提起食物就觉得恶心,恨不得再抱着盆子呕吐一番。
见芸香如此憔悴,谷茉心中亦是难过不已,便说:“先喝点水吧,这样一直呕吐也不是办法。”
芸香接过水杯,强忍恶心,喝了两口白水,稍作缓解,清了清嗓子虚弱地说:“嫂子,我想吃甜米。”
“什么?甜米?好好好,我这就去厨房为你做,只要你愿意吃就好。”谷茉眼中一亮,认为芸香肯吃东西便是好事。
芸香想了想,又有些犹豫:“我怕吃了会吐,还是算了吧。”
“别这么说啊,你想吃就吃,我做了给你看看,心情好了,身体才能好,想必是你最近想得太多。”谷茉急忙说道。', '')